若非他晓得澄城的府尹是个什么性子,简直要怀疑他们几人是不是串通起来造假邀功。
“是我家中门客,自小苦于蝗灾,后来机缘巧合地琢磨出来,也是误打误撞。”许营德到底选择了更为保守的说法。
非要说宋明洛是他门客,也勉强说得过去吧?
他有时会觉得疑惑,为何宋明洛自己不出头?
“原是如此。”萧瑀没追问门客是谁,也对其没兴趣,这种人才……他欣赏不到。
“工部……遇到了麻烦?”许营德其实更想问陛下对此的看法。
“嗯,陛下亲口嘉奖过你,只是你这主事,还是去岁新任的?”萧瑀语气平稳。
许营德稍稍屏住了呼吸:“是。”
“左右你先往工部把所谓的方子落地,再往他处试验下成效。”萧瑀没多在意什么,见惯了上进积极的年轻人,各种奇门遁甲剑走偏锋的法子搏眼球,这位的法子好歹能用在正途上。
“喏,谨遵尚书吩咐。”
因着那句陛下过问,许营德浑身充满了干劲,接下来一个月就奔走在工部、作坊和医院间。
他立志要把药水捣鼓出来,免得姓王的阴阳怪气,一脸看笑话的恶心嘴脸,可气死人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日许营德裹着略显夸张的氅衣来医院寻她,明洛一瞧他气色便皱了眉,双颊透着异样的红,从来清爽的身姿有了几分倦意。
“人病了?”
“不愧是名医。”许营德声音沙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你太累了。”明洛可想而知他的积极。
许营德笑容微涩:“你可能不晓得,昨日我面见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