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二在杀兄这事上洗无可洗。
“博士真知灼见。谁说不是呢，陛下本打算下罪己诏的，却被宰相们拦了回去，但怕也扛不住。”许营德努力压着声音。
“咱们做实事就是。说不定你这次回去能改头换面呢，要是办成了，你回去可得把姓王的踩下去，看他昨晚怎么编排我的。”明洛气哼哼地，看平成与城门处的卫兵办理出城手续。
许营德咬咬牙：“肯定给博士出口气。”
明洛没急着出城，她花了点小钱和当值的卫兵打听城外情况，相当有耐心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一开始找对方向，比在错误的方向上努力有用。
许营德的耐心渐渐消耗殆尽，等他忍耐不住想去问一句时，明洛从容自若地回来了。
“不枉我花了点小钱。”
“如何？”
“往东边去。”明洛从来认可情报工作的价值，她没和许营德多唠叨，直接跨马而上。
许营德更是没得选。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非要带上明洛的决定是否明智正确，但箭在弦上，他没有退路。
索性一条道走到底看看会不会有惊喜。
结果城东……正闹得凶猛。
人类与自然的力量势均力敌。
浓烟滚滚，火光映在许营德大惊失色的脸上。
是有人组织着以火灭蝗。
“可这样，庄稼岂不……”
“大约是觉得不能便宜蝗虫吧，而且你看那边，庄稼不是在收割吗？”总要有取舍。
地都是一片一片的，哪怕烧了大半，也有小半保留。
可惜蝗虫不是一动不动的庄稼地，它们会飞，且有组织，明洛遥遥目测，约莫烧了一小半，剩下的又很快聚拢在半空中，朝其他目标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