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不舒服?”
明洛重新戴上白手套,没多计较这位病患的怪异,心里隐隐有了想法,别不是和羊氏一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可否让此人退下?”来人口齿清晰,一字一顿,直接摘下了幕离,露出一身眼熟的打扮。
嗯?
这是她在金部任职时最常见的衣饰。
再定睛一看对方长相。
很熟悉。
她当即让无关人等出去,留他一人在诊室中,从柜中捧出一套天青色茶具,慢慢沏了杯茶。
“是官窑烧的。”对方一语点破。
“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明洛对瓷器这方面实属一窍不通,顶多分得清颜色图案。
对方一笑了之,给面子地品了一口,颇觉惊喜:“博士自谦了,你这处茶和茶杯都是上品,哪里称得上粗俗?”
“那是它们各自好,我粗俗我的,不要紧。”
明洛只等对方陈述来意。
毕竟她虽然有印象,但不过是寻常同僚,打照面会点头示意的那种,甚至她都忘了对方姓甚名谁。
“某之前听闻博士有不少关于税赋的想法,与上官闲聊时提过。”他温然含笑,语气平和。
“嗯,好像是有。怎么了?”
明洛微微蹙眉。
“某想具体来请教一二。”他说得坦荡,笑言,“自然博士不会吃亏的,某家中略有浮财。”
这么直白?
明洛的心怦然而动。
在基本实现吃喝不愁后,小钱很难打动明洛了。
“关于契税的?”
“差不多,但当时博士有一个专用的称呼,叫印花。”对方有备而来,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