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曦昭容损害龙体,不该受到惩罚吗?”
*
“简直变态!”
楚清婉裹着被子,在驿站的床帐里拼命控诉。
他真疯到在马车里要了她,甚至到了驿站还……
楚清婉现在已经是羞愤大于一切了,肾上腺素跟坐了火箭一样噌噌飙升,她啪啪的狠狠拍床。
“白日宣淫,白日宣淫啊姜泽宸!”
“你要干什么!!!”
楚清婉的声音沙哑又柔软,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在床上失神的时候被哄诱着被迫哭喊。
没有威慑力,反而软软的,很可爱。
楚清婉冷不丁的看到他那表情简直觉得见鬼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她在控诉啊!
终于,姜泽宸的耐心耗尽,不过楚清婉激烈的反抗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圈在自己怀里又盖上了被子。
烛火竟在此时熄灭,房间中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楚清婉仍然不服气的瞪着他,姜泽宸无奈,带着些警告意味拍了下她身后的那处柔软。
楚清婉僵住了,不敢动了。
“不是说累了?可我看你现在还精神的……”
“不精神!”怀中人急切的打断,声音娇软还带着些闷闷的鼻音。
“啊我怎么这么困啊我真的好困我要睡了晚安。”
而后死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姜泽宸愉悦的嗯了一声,低头吻在她散发着玫瑰香的发顶。
“睡吧。”
*
第二日正午,浩浩荡荡的仪仗终于抵达了京城,皇后携后众嫔妃早早的来到宫外等候。
两月不见,众嫔妃想念的紧,纷纷将目光看向那为首的銮金圣辇上。
马车停下,两个小太监弯着腰小跑着抬着一道几层的垫脚矮阶上去,放在了那扇门前。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和忠才上前去拉开了那道门。
宫门前的众妃嫔翘首以盼,两月未见的皇帝从容下来,迎着面前的山呼万岁。
可,他身后的马车之中,却是似乎还有一人。
马车大开的门后,还有一层厚重的车帘遮挡,就在姜泽宸刚下来的后一刻,那层帘子掀起来一阵涟漪。
姜泽宸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平身,然后转身向那马车门处,伸出了一只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帘子中间被一只白玉柔荑分开,楚清婉从马车中探出了头。
她趴在姜泽宸的腿上睡了一路,此时刚刚睡醒还有些昏头,掀起眼帘先看到的,就是那站在面前浩浩荡荡整一片嗯嫔妃宫女太监。
……?
楚清婉瞬间就清醒了,甚至脚下一软。
手肘处传来向上的脱力,楚清婉一顿一顿的转头看向那搀扶的来源。
是姜泽宸。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礼法的将自己从马车上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