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听着母亲推心置腹的话语,心里感动异常,可是不说她接受不了随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相看,就说她还有系统任务需要完成,更加不可能同意。
李氏眼里升起一抹浅浅的无奈,轻轻拍了拍沈初棠的手背,语气也软了下来:“娘知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可过日子最主要的就是安稳,你是不着急,可眼瞧着身边与你同龄的姑娘都已经出嫁,娘夜里翻来覆去总睡不着,怕你错过了好时候。”
沈初棠紧紧攥着母亲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在茶楼操劳留下的痕迹,她心里顿时又暖又酸,张了张嘴想提苏明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和苏明礼还没有确认关系,不适合现在告诉母亲,沈初棠想了想,只能换个说法:“娘,您放心,女儿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错过好时候的,至于终身大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李氏看着女儿紧抿着的唇,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也怪娘平时太忙,别人家的姑娘都是提前几年就开始挑选夫家,轮到我们家,现在才提及此事。”
李氏的声音低了些,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儿的手背,眼里满是愧疚:“娘总觉得耽误了你,就想着能帮你寻个靠谱的人家,也不用大富大贵,只要知道疼你、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就成。”
沈初棠搂着母亲的胳膊,软着声音撒娇:“娘,您怎么会耽误我呢!这些年多亏了您和爹爹,我才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比起每日在家绣花、对着四方天井发呆,我更爱跟着您在茶楼里忙,见识各种新鲜事物。”
李氏忍不住点了下女儿的额头,语气温柔中带着嗔怪:“还说呢!就是让你见识的太多,才将婚事拖到现在,也不知谁家的小伙子有那个本事,能将你这个心野的丫头娶回家。”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是轻轻捋顺女儿被风吹乱的鬓发,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女儿自小跟着自己在茶楼里长大,比寻常闺阁姑娘多了几分活络与主见,这样的性子,怎么会甘愿困在柴米油盐的方寸之地,委屈了自己呢!
正说着,伙计突然来端茶,打断了母女两人的谈话,李氏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沈初棠身上,眼神里满是疼惜:“罢了,你已经长大,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娘也盼着你将来能找个真心疼你、能容忍你所有性子的人。”
沈初棠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伸手揽着母亲的腰,语气甜滋滋的:“谢谢娘,您最好了。”
谈话过后,李氏就去找了刘婶推了相看,沈初棠总算是放心,每日依旧是在家写写话本,抽空出个门和苏明礼来场偶遇。
两个月后,沈初棠穿着厚实的粉白色襦裙,特意画了个桃花妆出门赴约,刚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就见苏明礼穿着件月白色锦袍,手里提着个绣着暗纹的暖手炉,正站在树下等她。
寒风吹过拂起他的衣角,沈初棠快走两步,站在苏明礼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暖手炉:“怎么想起帮我准备暖手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