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便是说出来,也表现的十分害怕的样子。
手中的丝帕都被戳坏了。
“听说那女子先前有孕时就有点迹象,
夫家还以为有孕妇有各种各样,有的性情喜好变了也不奇怪。
谁能想到,这说疯就疯了。
一个晚上,她就将夫家全家六口人都杀了,就连亲生骨肉都没有放过。
那姑娘还在房子里住了几天,每天还会砍柴煮饭。
直到有村民觉得奇怪,这户人家怎么突然都不见踪影了,
而且总是传出一阵恶臭,敲门又没有人答应。
于是隔壁邻居爬到墙头一看,尸体就砍死在院子里,把那邻居吓得半死。
后来叫了官府的人。
破开房门,那女子居然只穿着一条裤子,上面什么都没穿,
挥着一把大菜刀到处砍。
官府的人可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她装到囚笼里去的。”
宜修一副心中害怕的模样,
“妾身一听到芳贵人有些疯魔,就想起了这个案子,
就是怕...怕...万一芳贵人生下一个如同那姑娘一样的疯子,怎么办?
或者芳贵人生完后也突然发疯了,
那皇家的颜面该如何是好?”
胤禛越听越觉得不好,但是面上还是毫无波澜。
温声安慰好宜修,就去了养心殿。
胤禛回去后就让苏培盛去查这个案子,
还招来了章太医询问若是生母有疯病,会不会传给孩子?
章太医:“确有此事。
微臣的父亲一直都是游医,巡游四方。
他在他的医方手札中有写到,凡遇到疯病的人,
或是其父母一方有病史,或是其家族中有人有病史。
这个份额占到了大概十之七八。
也就是说有疯病的人是很有可能也会生出疯子。”
胤禛手紧紧握住了十八子,问道:
“如何确定一个人是否有疯病?”
章太医有些惆怅,
“这个,有疯病的人几乎每个症状都不一样的。
但大体是疯疯癫癫,言语癫狂,形容歇斯底里、癖狗噬人。
有的人如同疯狗一般生吃肉,
有的犹如孩童一般呆呆傻傻。
实在是很不好归纳。
但是若有人是突然疯病,只要确定他有没有露出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地方,
大体就是行事...或是...言语癫狂。”
章太医说到最后也声音越来越小,
想起今日看到的事情,章太医已经有预感了。
胤禛也明确问道:
“给你三天的时间,确定芳贵人是不是有疯病。”
章太医头趴在地板上,冷汗直冒,可他不敢说不行,只能应是退下了。
第二天苏培盛查到了那个案件,确有其事。
皇后娘娘说的还算温柔,实际情况是,
那个疯女人将夫家的人都煮了,还吃了好几天。
每个人尸首都破破烂烂,
衙役看到现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吐到昏天黑地,有人还做了好几月的噩梦。
苏培盛讲到这件事时,都感觉腹中一阵一阵的上涌。
胤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