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暗卫看着他的那种压迫感,好像一根细绳被套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随时随地一用力,就能杀了自己。
那种眼神好像实质般化成了绳子,在慢慢摩擦他的脖子,在慢慢收紧。
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如今他们都走了,自然轻松了许多。
不过还是要保持闭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附近看中窥探着自己呢。
司徒信有些羡慕,也有些可怜七弟。
羡慕他一出生,就被父皇放在了太子的宝座上,因为他的生母是父皇唯一钟情的人,谁都知道他是下一任帝王。
没看到大哥想要反抗,也被‘自尽’了吗!
可怜的是他登基后,万一处理不好姑姑的位置,或者姑姑死了,那群疯子就是炸弹,会将一切都炸的面目全非。
那样他说不定就是亡国之君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司徒信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现在连朝堂都不想要去了。
听说姑姑的店遍布全国,母妃这些年钱多了不少,应该也和姑姑有关。
自己做个糊涂王爷,讨好姑姑多挣一些钱财就行了。
本来他选刑名也不是真的因为喜欢,只是因为这个职位和党争没有什么联系罢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看到刑罚和尸体就吐成这样。
从前的想法,自己毕竟是皇子,太窝囊了,自己的面子放在哪里?
可经此一事后,什么面子?见鬼去吧!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夜深十分,自己也想过告诉姑姑,看着他们因为姑姑的厌恶而痛苦。
但是,司徒信不敢。
他要是破罐子破摔,那等着他的,就会是比自己看到的暗卫刑罚还有可怕十倍、甚至百倍刑罚。
司徒信默默自己的肚子,平日确实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想起来,肚子里有个虫子,便有些不舒服。
【但是,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姑姑家,暗卫会不高兴。
我不去,暗卫有可能直接杀了我,装成意外。
怎么办才好呢!】
路上几日,史兰馨都不让司徒博近身。
司徒博就越发诡异了。
史兰馨在看到电被打了不少鞭子后,便冷了脸,去了另一辆马车。
其实是因为前一天,史兰馨还和沈临风大战一场,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消掉。
可司徒博也抛弃了大马车,非要和史兰馨挤在普通马车上。
就这样挤了一路,马车直接回了皇宫。
然后史兰馨就被司徒博压在床上两日下不来床。
期间司徒博说了不知道多少的骚话,求着史兰馨不要离开他。
原本是司徒博以为暗卫说她不会再回京都的话是真的,
他发疯般说道:
“就是想要离开的念头也不能有!
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只有我!”
司徒博缓解了好几年的疯病,大概又发作了。
史兰馨已经驾轻就熟了,抱着他安慰:
“不会的,我不会走的。偶尔离开也会想着回来的。”
这话纯粹是不走心也不走肾,纯安慰。
疯子的发疯的时候,还是要顺着他的话题说。
不走肾也很明显了,毕竟司徒博的年纪也不小了。
史兰馨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好像看到司徒博在吃药。
然后又是一阵洪浪翻滚,
【怎么比之前还厉害了,该不会是壮阳药吧!】
只是这话史兰馨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于是史兰馨一个人几乎被圈禁在了交泰殿和坤宁宫之间。
只有小单子可以继续伺候。宫殿的宫女太监也都换了。
史兰馨也想歇歇,就没心没肺的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