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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香汤映暖榻,暗潮藏廊间(1 / 2)

卧室里的空气静得能听见米白色蕾丝纱帘拂动的轻响——那声音细得像细羽擦过丝绸,风稍大些,纱帘上绣着的半开小雏菊花纹就会轻轻颤,花瓣的针脚在光里若隐若现。夕阳已经沉到院西那棵老香樟树梢,繁茂的枝叶把最后一缕蜜色的光揉成了碎碎的暖,透过纱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浅棕色实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网。那光像被孩子揉软后撒开的金箔,连每片“金箔”的边缘都带着朦胧的光边,连空气里飘着的细尘都看得清清楚楚——它们慢悠悠地转着圈,像提着小灯笼的精灵,在光里晃来晃去。

肖雅半边身子都贴在我肩头,重量轻轻的,像揣了个温软的小抱枕。她手里捧着本浅紫色封皮的伦敦切尔西花展画册,封面还带着点刚买时的光泽,书页停在画着白色藤椅的那页——铜版纸微微发脆,画里的藤椅扶手缠着淡紫色薰衣草花穗,花穗上的细绒毛都印得清晰,椅脚边还撒着几片掉落的花瓣。她的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淡粉甲油是上周我们一起在镇上美妆店挑的“雾粉”色,在光下泛着像揉了碎糖的浅亮。她就用这指尖,轻轻划过画里藤椅的每一根藤条,动作慢得很,像怕碰疼了画里的藤条,每划一下,指腹都会微微顿半秒,连呼吸都跟着放轻。

她的呼吸轻轻落在我浅灰色衬衫的领口,带着两重淡香——一重是上周在镇东头花店买的薰衣草精油洗发水味,香得淡,像刚摘的薰衣草在太阳下晒了半天,混着点阳光的暖;另一重是她专用的无香杏仁润肤露味,淡得几乎闻不见,却裹着她身上独有的、浅浅的奶味。这两种香味缠在空气里,暖得像刚晒过三小时太阳的羊绒毯,让人想把时间钉在这一刻,连眨眼都怕惊扰了这份静。

偶尔有晚风从半开的实木窗缝钻进来,带着楼下栀子树的甜香——那是院角三十年的老栀子树,今年开得格外盛,风一吹,白花的甜香就顺着窗缝钻进来,裹着点青叶的鲜。风掀动肖雅耳后的浅棕色碎发,那碎发刚及耳尖,发尾带着点自然的小卷,被风吹得轻轻贴在我下巴上。发梢软得像蚕丝,蹭过我下巴刚冒出来的青色胡茬——那胡茬是早上没来得及刮的,有点扎手,却被她的碎发蹭得痒丝丝的,痒得人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我们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地靠着,连彼此的心跳都慢慢凑成了同个节奏。肖雅的心跳隔着她身上那件浅灰色细条纹棉麻连衣裙贴在我手臂上——那裙子是她怀孕后特意买的,布料软得像云朵,贴着皮肤没半点束缚。她的心跳轻而稳,像小鼓槌轻轻敲在我胳膊上,每一下都透着让人安心的软,连带着我手臂的皮肤都跟着微微发烫。而我刚才被魅姬搅乱的心跳,还带着点没平复的慌,却在她体温裹着的暖里,像被温水泡软的糖块,慢慢沉了下来,连手腕上的脉搏都跟着她的节奏,一下一下,变得稳当。

茶几上的白色牛皮纸袋还静静放着——那是早上陪肖雅去早市买山竹时,摊老板给的袋子,袋口用麻绳系了个松松的结,麻绳尾端还沾着点山竹壳的紫汁,没擦干净。袋子里装着早上拍的照片,有肖雅站在山竹摊前笑的样子,有卖豆腐脑的大爷递碗的瞬间,现在大概还带着早市的烟火气——有山竹果肉的甜香,有豆腐脑的咸香,还有卖花阿姨篮子里茉莉的清香。这股烟火气像把外面的热闹偷偷藏了起来,和卧室里的薰衣草香、杏仁润肤露香缠在一起,软得让人心里发暖,像把全世界的好都拢在了这小小的屋子里。

就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轻轻落在实木门上——不是急促的重敲,是带着克制的、极有分寸感的节奏。第一下稍轻,像羽毛擦过木面,尾音还带着点木门的轻颤;后两下略重些,却依旧收着力道,间隔均匀得像掐着秒表,连停顿的时长都分毫不差,显然门外的人怕惊扰了房里的静,连敲门都放轻了动作。

这声音在静得能听见纱帘拂动的卧室里,像颗小石子轻轻落进温水,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安稳。肖雅先抬起头,靠在我肩头的重量轻轻移开,她的发梢从我的衬衫领口滑下来,带着点微暖的温度。眼里还裹着刚靠出来的软,像蒙了层薄雾,眼尾那点因之前哭红的血丝还没完全消,淡粉的痕迹像揉碎的桃花瓣贴在眼角。她下意识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蹭过耳郭,声音轻得像浸了水的棉花,软得发飘:“是谁呀?”

门外立刻传来个沉稳的女声,带着点刚泡过陈年普洱的清润——不是甜软的柔,是像浓茶滤过茶渣后的哑,却又透着股熟稔的冷意,连尾音都收得利落,没半点多余的温:“是我,花粥。给你们送鸡汤来了。”

我心里猛地一怔,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身侧的床单——花粥?她怎么会亲自来送鸡汤?早上明明跟张叔交代得清楚,让帮厨小王熬好后端上来,张叔还拍着胸口说“保证热乎送到”。以花粥在雷朵集团的身份,向来只管交易对接和核心人员调度,别说端汤送水,就连后厨的事都从不过问,今天这举动,实在反常得很。是借着送汤来试探我和肖雅的状态?还是来观察肖雅怀孕后的反应?甚至……是来确认我有没有跟肖雅提过交易的事?

无数念头在脑子里飞快转着,我却没露半分声色。先是轻轻扶着肖雅的胳膊,让她慢慢坐直——怕动作太急弄疼她,指尖的力度放得极轻,像托着片易碎的瓷。接着用指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节奏慢而稳,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细细的绒毛,那点轻痒能让她安心;又用眼神扫过她,示意她别慌,才起身走到门边。

黄铜门把手已经随傍晚的降温变凉了,指尖刚碰到就传来点沁人的冷。我慢慢拧动把手,控制着力道,让锁芯转动的“咔嗒”声压到最低,像怕这细微的声响都会惊到肖雅。门轴上的老黄油还带着润,推开时只发出点极轻的“吱呀”,几乎被窗外的风声盖过——我刻意留了道窄缝,先探出头,怕门外的人突然进来吓着屋里的肖雅。

门推开的瞬间,最先撞进视野的是花粥的身影——她没穿平日里那套笔挺的黑色西装套裙,反倒换了件浅灰色的重磅真丝衬衫。布料厚实质感,滑得像凝结的流水,夕阳的光落在衣料上,没形成刺眼的亮,反倒揉出层淡淡的柔光,连衬衫领口的珍珠扣都泛着温润的白。领口系着条窄窄的桑蚕丝黑丝巾,打了个松松的法式结,结尾的两角自然垂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下摆随意地塞进卡其色高腰直筒西装裤里,裤线烫得笔直,像用尺子量过似的,刚好卡在腰间最细处;裤脚利落地盖住黑色漆皮细跟皮鞋的鞋口,鞋跟大概三厘米,鞋头嵌着圈极细的银色金属边,走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响,却依旧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干练——哪怕换了柔和的装扮,她身上那股常年管事儿的冷意,也没淡半分。

她的左手端着个深棕色粗陶砂锅,砂锅壁上带着手工捏制的细小颗粒,摸上去该是糙糙的质感,外层却裹着层米白色的棉麻粗布。布面织着清晰的经纬纹路,边缘缝着圈浅灰的棉线,布角还绣着朵小小的墨色莲花——花瓣只绣了半开的模样,花芯用深灰线点了点,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显然是特意挑的、带着心思的物件,绝不是随手抓的一块布。

砂锅的边缘冒着细细的白汽,不是热腾腾的浓雾,是袅袅的、像缕轻烟似的白,在夕阳下能看见水汽里的细小颗粒。随着白汽漫出来的,还有股浓得化不开的鸡汤香——先是老母鸡熬透了的鲜,带着点肉汁的厚味,不是速成鸡的寡淡;接着是新疆灰枣炖裂后的甜,甜得不齁,像浸了蜜的木头;最后还裹着点宁夏枸杞的微甘,淡得几乎尝不出来,却让香味更显层次。这股香瞬间漫进卧室,和屋里的薰衣草香缠在一起,暖得人胃里都发馋,连空气都变得稠稠的,像裹了层蜜。

她的右手提着个浅蓝色的水洗帆布包,包身软得像旧毛巾,边缘有点自然的磨白,包口用粗麻绳系了个简单的活结,麻绳上还沾着点浅褐的木渣,像是刚从哪个木柜里拿出来的。包口没系紧,露出半截白色骨瓷碗的边——碗瓷白得通透,能隐约看见包外的光,碗沿描着圈极细的浅金,金粉涂得均匀,没半点晕开的痕迹,一看就是成套的精致物件。

她的眼神平静地扫过我,目光没停在我脸上,反倒落在我攥着门把手的手上——那眼神像片薄冰,看着没波澜,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锐利,停了半秒,像在确认我有没有紧张,又像在观察我的反应。接着视线转开,落在屋里的肖雅身上,嘴角才轻轻弯了弯——那笑很淡,只到唇角,没往眼底走,连苹果肌都没动,却难得没掺平日的冷意,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终于融了点边:“刚路过后厨,看见李师傅把汤盛好了,想着你们等半天了,就顺手端上来了。”

她说“顺手”的时候,语气很平稳,没刻意强调,却偏偏让人觉得这两个字带着点刻意——以她的身份,哪有“顺手”端汤的道理?可她的表情又做得自然,像真的只是临时起意,让人挑不出错处。

肖雅听见“鸡汤”两个字,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原本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得溜圆,眼尾的耷拉感一下没了,瞳孔里像揉了把碎星星,连之前裹着的困倦都顺着动作跑没了,只剩亮晶晶的期待。她没顾上穿拖鞋,光脚踩在床边的米白色羊毛地毯上,绒绒的毯面裹着脚趾,软得让她下意识蜷了蜷脚尖,却没停下脚步,快步往门边走,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细条纹在光里漾出浅淡的波纹。

走到花粥面前时,她伸手就想去接砂锅,指尖先碰到裹着砂锅的棉麻粗布——布面带着点刚从灶边沾的温,糙糙的经纬纹路蹭过指腹,还没等她用上力,就被花粥轻轻避开。花粥的手腕微转,指尖轻轻挡在她手前,力度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细心,语气里裹着点嗔怪似的关心:“小心烫,砂锅柄还热着,我来放,别烫着你。”

说着,花粥侧身往屋里走,黑色漆皮细跟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没发出半点蹭响——她刻意放轻了脚步,鞋跟落地时只沾了点边,像怕惊扰了屋里的静。走到茶几旁,她先低头看了眼茶几表面,确认没放别的东西,才慢慢弯腰,将砂锅稳稳放在茶几中央,手臂微弯着控着力道,砂锅底轻触木质桌面时,只发出极轻的“嗒”声,连里面的汤都没溅起半点星子。

帆布包被她随手放在砂锅旁边,软塌的包身靠着砂锅壁,没晃两下就稳住了。她伸手解包口的麻绳,手指捏着麻绳头轻轻一拉,活结就松了,露出里面的白瓷碗和银勺。两只白瓷碗是半通透的,像凝了脂的白玉,碗底印着朵浅青色缠枝莲——缠枝从碗底边缘绕上来,枝桠细细的,托着朵半开的莲花,花瓣上还描了点极淡的白,和她领口黑丝巾上暗纹的线条隐隐呼应,一看就是成套的物件,不是随手凑的。银勺是哑光的,勺柄上刻着细浅的水波纹,握在手里该是趁手的弧度。

花粥拿起银勺,没立刻递出去,反而轻轻搅了搅砂锅里的汤——动作轻缓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顺时针转着圈,银勺碰到砂锅壁时,只发出极轻的“叮”声。汤是透亮的浅琥珀色,能看见碗底的细瓷纹,红枣在汤里浮着,暗红的皮裂着小口,露出里面浅红的肉;枸杞吸饱了汤,变得饱满圆润,粉粉的颜色在汤里格外显眼;连炖烂的鸡肉都看得清楚,纤维细细地散在汤里,轻轻一搅就跟着转。

“我的好妹妹好妹夫,”花粥抬眼看向我们,嘴角的笑意比刚才又深了点,连眼底都沾了点暖,“快趁热喝,李师傅守在灶边熬了两个半小时,火一直没敢开大,就用文火慢慢炖,鸡肉都炖得脱骨了,用勺子一抿就能化,刚好给小雅补补气血,对宝宝也好。”她说着,把银勺放进一只白瓷碗里,又推了推碗,示意我们趁热尝。

肖雅笑得眼尾都弯成了小月牙,眼尾那颗浅浅的梨涡陷得明明白白,连睫毛都跟着轻轻颤,像停了只振翅的小蝴蝶。她伸手攥住花粥的胳膊,指尖轻轻搭在花粥衬衫的袖口——那处布料被手腕撑得微微发紧,她的指腹蹭过衬衫的真丝纹理,带着点软乎乎的力度,轻轻晃了晃,像小时候跟奶奶要糖时那样,连尾音都透着点撒娇的甜:“粥姐,你怎么这么好呀!我还以为要等小王送上来呢,刚才在屋里坐着,都能闻着鸡汤的香味飘过来,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生怕等不及。”

她说着,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指尖在细条纹连衣裙上轻轻点了点,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连宝宝好像都在等,刚才轻轻踢了我一下呢。”

花粥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还带着刚端过砂锅的凉——那凉意裹着点棉麻粗布的糙感,没完全散去,落在肖雅温热的手背上,像片薄冰轻轻贴了贴。她的语气里裹着点少见的宠溺,连平时冷硬的眉峰都软了些:“傻丫头,你现在可是咱们这儿的重点保护对象,肚子里还揣着宝贝,这种端汤送水的事,哪能让别人来?小王年纪轻,手脚没个准头,万一洒了烫到你,谁担得起责任?”

她手里的银勺还浸在砂锅里,汤面的油花沾在勺沿,她轻轻转了转勺柄,却没再搅动,话锋忽然顿了顿——那停顿很短,像呼吸漏了半拍,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光:不是平日里的锐利,也不是刚才的柔和,倒像薄雾掠过平静的水面,蒙着层淡淡的犹豫,快得让人抓不住,连肖雅都没来得及察觉。

“对了,小雅,”花粥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丽丽姐说要来看看你了。她昨天晚上特意打了越洋电话过来,一听说你怀孕了,当即就把下周在巴黎的会都推了,说要过来给你好好庆祝庆祝,还问你现在爱吃什么,想提前准备。”

“真的?!”肖雅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些,像被点亮的小喇叭,眼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连瞳孔都亮得像揉了把碎星星。她攥着花粥胳膊的手又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泛出点青白,连脚尖都轻轻踮了起来,身体还跟着小幅度晃了晃,像个盼着过年收礼物的小孩:“太好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丽丽姐了,上次见还是去年在伦敦,她特意陪我去逛邦德街,还说要带我去看泰特不列颠美术馆的新油画展——那展子里有幅莫奈的睡莲,我盼了好久,结果后来忙着拍伦敦的街头老建筑,硬生生错过了,还跟她闹了好几天小脾气呢。”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泛着浅粉,那粉色从颧骨慢慢晕到耳根,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连耳尖都透着点红。呼吸也快了些,胸口的细条纹连衣裙跟着轻轻起伏,每一次起伏都带着雀跃的节奏,完全没注意到花粥眼底那丝犹豫又深了些——花粥的视线落在她兴奋的脸上,嘴角的笑意却悄悄淡了点,银勺在汤里又顿了顿,像是有什么话涌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像藏了颗没说出口的石子。

夕阳的光从门缝漏进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肖雅的淡粉甲油和花粥的黑丝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没人在意这光影里的小细节——肖雅满脑子都是丽丽姐要来的期待,花粥则在心里悄悄盘着没说出口的顾虑,两种心思缠在暖融融的鸡汤香里,藏着各自的温度。

花粥看着肖雅这副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不是平日里的清冷,是带着暖意的轻响,像风吹过挂在窗边的风铃,细碎又温柔。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在肖雅的发顶,慢慢往下揉了揉,指腹蹭过肖雅发梢的软——那头发刚用薰衣草洗发水洗过,还带着点淡淡的香,丝滑得像揉了把晒干的云朵,连夕阳落在发梢的碎光都跟着轻轻晃。她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仿佛肖雅是件易碎的瓷娃娃,稍用力就会碰坏,连呼吸都放得浅了些:“呵呵呵,傻丫头,你啊,永远都是这么孩子气,可不就是我们的小公主嘛。”

她顿了顿,指尖还停在肖雅的发间,语气里裹着点回忆的暖:“丽丽姐从小就疼你,上次你在伦敦感冒,她连夜从巴黎飞过去,给你带了堆感冒药还不算,还守在你床边煮姜汤。这次来,肯定少不了给你带好东西——说不定还记着你爱吃的那家伦敦手工巧克力,就是你上次说‘苦得刚好,甜得不腻’的那个牌子。”

肖雅一听,眼睛更亮了,像被点亮的小灯笼,下意识往前凑了凑,连肩膀都微微抬着,攥着花粥胳膊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满是急切,连尾音都带着点小颤:“那丽丽姐这次回来还会走吗?她会不会多留几天呀?”她说着,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上,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满是认真:“我还有好多事想跟她说呢,比如宝宝的小名,我想了两个——一个叫‘小芒’,因为去年我们去芒果园摘芒果时,好像就是那时候怀上的;还有一个叫‘小薰’,因为我喜欢薰衣草呀。我想让她帮我参考参考,哪个更好听。”

花粥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像被风吹散的薄云,连眼底的暖都跟着收了收。她手里的银勺轻轻往白瓷碗里放,“叮”的一声轻响,在满是鸡汤香的安静屋里格外清晰,打破了刚才的雀跃。她的语气变得含糊起来,眼神飘了下,落在砂锅里浮着的红枣上,没敢直视肖雅满是期待的眼睛:“目前还不清楚呢,丽丽姐手里的事多,要看她后续的安排。不过你放心,她既然特意推了会来给你庆祝,肯定会多陪你几天的,至少能等你喝完这锅鸡汤,跟你聊完宝宝的小名。”

她说完,像是怕肖雅再追问,立刻抬头瞥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黄铜钟摆轻轻晃,左右各摆一下,幅度不大,带着点老钟特有的沉稳,刚好停在下午五点半的位置,时针指向“5”和“6”中间,分针稳稳落在“6”上,形成个小小的钝角。她又赶紧补充,语气忽然转了个弯,像是刻意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事要处理,刚接到下属的电话,说魅姬那边有点情况,好像在跟什么人联系,我得去看看。就不打扰你们喝汤了,这汤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最后,她又软下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温柔,像是在弥补刚才的含糊:“记得把汤喝完,别剩下,李师傅熬了这么久,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对宝宝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