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额外的说明，这个奖励如同春雨润物，无声地融入了他自身的“气场”之中。从此，那些需要他扭曲自我去迎合的“机会”，在抵达他之前，便会自然地被过滤、被排除。而真正与他同频的人与事，则会更容易被他吸引，合作过程也将更加顺畅。
江城感知到这个变化，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只觉得……理所当然。就好像一棵树，自然不会去吸引那些与自身水土不服的藤蔓。
他放下擦拭完毕的漆碗，那碗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流转着深邃而宁静的光泽，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联盟”的打压？高奢的犹豫？资源的流失？
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喧闹的篝火燃尽后，留下的、更适合思考与创造的宁静夜空。
他非但毫不在意，反而由衷地觉得——
轻松，自在，求之不得。
“哦，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林婉说，“跟‘竹语’那边说一声，他们新出的那款‘雪松’基调的香，给我留几份。那个味道，适合干活的时候点。”
林婉看着自家老板那副彻底将“顶级资源”视若无物、反而对一款小众香氛更上心的样子，最终，所有的不甘和担忧都化为了释然的笑意。
“好的，老板。”
她明白了，她们的战场，从来就不在那些浮华的名利场上。
她们的王国，建立在每一件用心打造的作品里，建立在每一个团队成员真切的笑容里，建立在老板手中那个光华内敛的漆碗之中。
而这样的王国，无需那些虚张声势的装饰来证明其价值。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