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鲲的心微微提起。
“但是，”江城话锋一转，“我这里，不养闲人，也不供菩萨。”
蔡大鲲立刻表态：“我明白！我可以适应新的节奏，也愿意为新的模式付出……”
江城抬手，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合作可以谈。但前提是，你得先想清楚，你能不能接受，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多前呼后拥，没有那么多通稿热搜，甚至可能需要你去尝试一些你以前看不上的、或者觉得‘掉价’的工作。比如，静下心来打磨一张不那么迎合市场的专辑，或者，去带一带新人？”
他看着蔡大鲲，眼神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我这里，要的是能一起做事的人，不是来享受待遇的明星。你带来的流量和资源，我们欢迎。但你这个人，得能‘落地’，能真正认同并践行工作室那套‘不卷’但‘有效’的做事方法。你……能做到吗？”
这番话，直接、甚至有些尖锐，完全没有给这位前顶流留任何面子。但蔡大鲲听完，非但没有不悦，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和找到方向的光芒。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能！说实话，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也腻了。如果能找到一个地方，让我能真正专注于音乐本身，做些有价值、有挑战的事情，哪怕从头开始，我也愿意！”
江城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同于以往营业式微笑的认真，微微颔首。
“行。”他吐出一个字，算是初步认可。
“具体的合作方式和细节，”他看向林婉，“你们去谈。我的要求就一个，规矩，按工作室的来。”
林婉立刻应下：“明白，城哥！”
蔡大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主动拿起茶壶，为江城续上了茶水。
这次会面，没有签任何协议，没有确定任何头衔，但却为未来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加盟，铺平了道路。
离开茶室时，蔡大鲲看着走在前方、背影依旧透着那股懒散劲的江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慨。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道路。或许会失去一些表面的风光，但可能，会收获更多内心的充实与平静。
而江城，坐回车里，对林婉吩咐道：
“回去把蔡大鲲的资料，也放进‘怪才’备选库里。”
林婉一愣：“城哥，蔡老师他……不算怪才吧？”
江城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回道：
“一个想开了的顶流，愿意放下身段从头开始，这还不算‘怪’吗？”
林婉：“……”
好像，也有点道理。
工作室的扩张蓝图，似乎因为蔡大鲲的意外意向，而变得更加清晰和……引人注目了。一条立志躺平的咸鱼，身边却开始聚集起各路“幡然醒悟”的能人异士，这画面，想想就让人觉得，未来的娱乐圈，恐怕真的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