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分钱没收你的，那时候我可没少帮你。现在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帮？”
何大清不死心，继续跟王主任套近乎。
王主任听他这么说，实在为难。
人情债最难还。但她绝不可能为了何大清，去得罪前途无量的林奇。
再说，当年不是她不给钱，是何大清知道她是街道办主任，主动巴结才免费做的。
不过说到底，确实欠了何大清一个人情。
王主任叹了口气：“老何，不是我不帮你。”
“按法律来说，你确实没理。”
“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也没管过他们兄妹俩。”
“房产证都在他们手里，不管从法律还是情理，你都拿不回来。”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离开太久，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特别是你们院那个林奇，现在可不得了。”
“他已经是轧钢厂一号车间主任，还是八级工程师。”
“连杨厂长都得看他脸色。”
“得罪林奇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房子，我劝你别惦记了。”
“于理，你不占理；于情，你这么多年不管何雨水，现在要房子也说不过去。”
“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考虑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上忙，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说完，王主任移开目光，不再看何大清那张阴沉的脸。
不是何大清长得难看，而是他此刻的表情实在太难看了，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更让何大清惊讶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奇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竟然成了轧钢厂一号车间的主任，还当上了八级工程师！
他很清楚八级工程师的分量——就算是万人大厂的厂长，也得对他恭敬三分。可林奇凭什么？他才二十岁！
要说林奇有潜力成为工程师，何大清或许还能相信。毕竟这小子从小就很沉稳聪明，是个好苗子。但直接升到八级工程师？这简直难以置信！照这个势头，将来恐怕要当总工程师，到时候连国家高层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想到这里，何大清后背发凉。他开始盘算：为了从何雨水手里抢回房子而得罪林奇，到底值不值得？但如果不要回房子，万一被白寡妇赶出去，难道要去和傻柱挤一间屋子？等傻柱结婚后，自己这个公公也不好继续住下去，就算清白，也免不了被人背后议论……
此刻，何大清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第一条路，强硬从何雨水手中夺回房子——代价是彻底与林奇为敌。
第二条路，放弃追讨房子，保持与林奇的关系。但若被白寡妇赶出去，自己将无处可去。
何大清神色变幻，反复权衡：得罪林奇与夺回房子，到底哪个更重？
最终，他咬牙选择了前者。
他和林奇没有关系，也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林奇无权过问他的决定。再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四合院，就算得罪了他又能怎样？
相反，如果放弃房产，晚年被白寡妇赶出门去，恐怕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儿子傻柱现在翅膀硬了，昨晚不过吵了几句就动手打人，等自己老了，情况只会更糟。
拿回房产至少还能留条后路——即使傻柱不孝，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至于林奇，应该不会为难一个老人。等他结婚生子，总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吧？
想到这里，何大清下定决心：房子一定要拿回来！
既然王主任不肯帮忙，那就别指望他了。
看起来王主任和林奇关系不错。
但愿王主任会去告诉林奇，否则自己就麻烦了。
不是怕被林奇针对或打压，
主要是怕林奇有防备，那样房子就更难要回来了。
何大清拐过三条胡同，直接去了赵打狗家。
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位赵主任是不是还活着？
多年没回四合院，情况已经不清楚了。
如果赵主任还在，今年也该六七十岁了。
何大清自然希望赵主任还活着，眼下只有他能帮这个忙。
否则这房子可能真要不回来了。
至少以林奇的能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不多时，何大清到了赵主任家。
正巧看到赵主任躺在院子的摇椅上。
“赵主任，好久不见。”
“谁呀？别这么叫，我早就不是主任了，退休好多年了。”
赵主任眯着眼朝门口望去，连忙推辞道。
他担心又是来求办事的。
虽然还能帮点忙，但退休了，实在不想再管这些事。
一般有人来求助，他都会说退休了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