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也抬手挡着嘴,小声回:“你还不信我?我跟你说,这人可古怪了,仗着辈分高、实力强,对谁都是一副臭脸。”
言云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吐槽道:“我跟你讲,就是这个老张!我本来想让这帮老骨头多‘锻炼’五六天,就因为他,才两天就被迫结束了。”
张海客顿时来了兴趣,挑眉追问:“怎么?你也被他训了?”
“哪能啊!”言云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这老张天天跟我作对,我能让他占到便宜?那天他跟我杠着不肯爬山,我直接把他紫砂壶里的茶换成了山里的苦丁茶,还说‘长辈要带头吃苦’,气得他脸都绿了,第二天就乖乖跟着‘锻炼’了!”
这话刚说完,解雨臣正好给她编完最后一缕小辫,还顺手别上了枚小巧的银簪,闻言笑着补充:“我那天可看见了,某位小姐换完茶,还躲在树后偷偷看老张喝茶的表情,笑出了声。”
言云被戳穿,也不害羞,反而拉着解雨臣的胳膊晃了晃:“那不是觉得好玩嘛!谁让他总跟我作对。”
一旁的黑瞎子听着热闹,也凑过来打趣:“媳妇儿,也就你敢这么折腾张家的长辈,换别人,早被扔去‘放野’了。”
几人正说笑间,张拂松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另一盏紫砂壶,面无表情地递给言云:“新泡的雨前茶,比苦丁茶顺口。”
言云愣了愣,接过茶盏,看着老张依旧臭脸却没再作对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张海客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活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等张拂松走后,他立刻冲言云比着大拇指,一脸羡慕:“我真服了!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老张对谁这么‘温和’。你说我要是照着你的法子来一遍,会不会也能有这待遇?”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起灵,正专注地把路边摘的小野花,一朵朵别在解雨臣编的发辫间隙里,闻言头也没抬,淡淡出声:“会被毒打。”
话音落,除了张海客,院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连张起灵的嘴角,都不易察觉地弯了一下,眼底的淡漠化开几分暖意。
张海客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跳脚:“喂喂喂!不带你们这样的!合着就欺负我是吧?”
那边刚结束比试的小张们,远远看着这边笑作一团的几人,一头雾水,本来想上前问问后续安排,可瞥见张海客气急败坏的模样,一个个都缩了回去。
他们对张家族老还敢私下吐槽两句,可对这位一直统领海外张家的张海客,打心底里有种天然的敬畏,哪儿敢凑上去触霉头。
解雨臣笑着揉了揉言云发间的小花,轻声提醒:“别闹了,该跟选好的人交代进古楼的注意事项了,免得耽误出发时间。”
言云点点头,把手里的紫砂壶递给黑瞎子,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行了,别气了,一会儿让你先挑趁手的装备,怎么样?”张海客这才勉强消了气,嘟囔着“这还差不多”,跟着几人往比试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