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号冲破云层,降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谷中。与星芒市的温暖不同,这里的空气带着清冽的寒意,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的轻响,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像被打磨过的冰晶。
“好冷啊!”杉菜裹紧了外套,穗光从她怀里探出头,尾巴尖的光轨在雪地上画出一串金色的脚印,“但这里的雪好软!像!”
文茜的风信石发出淡淡的蓝光,石面映出雪谷深处的一座木屋,木屋的烟囱里飘着袅袅炊烟,门前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胡萝卜鼻子已经冻得通红。“那里有人住。”她轻声说,青筠的竹叶翅膀上凝结了一层薄霜,却依然灵活地扇动着。
亚梦蹲下身,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雪花在她掌心融化,溪铃突然从她肩头飞起,透明的水裙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水痕,水痕经过的地方,竟冒出了一点嫩绿的草芽。“溪铃说,雪
三人踩着积雪走向木屋,越靠近,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木屋的门没关严,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敲击声。推开门,一个穿着厚棉袄的老爷爷正坐在火炉边,手里拿着刻刀,在一块松木上雕琢着什么。
“你们是……?”老爷爷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积着雪般的白霜,眼神却像火炉里的火苗一样温暖。
“我们是来收集故事的。”文茜举起风信石,石面映出老爷爷刻刀下的图案——那是一只展翅的雪鸟,翅膀上的纹路栩栩如生。
老爷爷眼睛一亮,放下刻刀:“我是守林人老松,在这里住了五十年了。你们看,这雪鸟是我刻给孙女的,她每年春天都会来这里看我。”他指着墙上的日历,日历上用红笔圈着一个日期,“再过一个月,雪化了,她就该来了。”
杉菜凑过去看松木上的雪鸟,穗光突然对着木头发光,木头里竟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小女孩在雪地里追着一只白色的鸟,老爷爷在木屋门口笑着挥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这木头里有记忆!”杉菜惊呼。
老松笑着点头:“这是雪松木,能记下冬天里的温暖事。每年我都会刻点东西藏在里面,等孙女来了,就让她猜猜是什么故事。”
文茜的风信石突然飞向木屋角落的一个木箱,木箱里堆满了刻好的木雕——有雪兔、有冰棱、有冒着热气的茶壶,每个木雕上都刻着一个日期。“风信石说,这些木雕里藏着初心之种的能量。”
老松打开木箱,最底下的一块木雕突然发出柔和的白光,那是一只蜷缩的幼鹿,鹿角上还沾着雪花。“这是我刻的第一个木雕,那年孙女刚学会走路,在雪地里摔了跤,却指着一只小鹿说‘它好勇敢’。”
随着老松的话音,那块木雕裂开一道缝,一颗裹着雪纹的种子从里面滚了出来。种子落在火炉边,立刻被温暖的火光包围,表面的雪纹渐渐舒展,像是在伸懒腰。
“又一颗初心之种!”亚梦惊喜地看着种子,溪铃的水裙上映出幼鹿在雪地里奔跑的画面,“它藏着冬天里的勇气呢。”
杉菜抱起种子,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它:“我们把老松和孙女的故事唱给它听吧!让它知道冬天不只有冷,还有等待的温暖。”
文茜的风信石轻轻摇晃,带出一阵风的旋律;亚梦哼起了雪化时溪流的调子;杉菜唱起了老松描述的孙女笑声。老松也跟着加入,用沙哑的声音哼起了年轻时的歌谣,火炉里的火苗随着歌声跳动,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