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虚无之境·迷失的自我
望舒号驶入虚无之境时，所有仪器突然失灵。舷窗外的星空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细碎的低语，像无数人在同时诉说，却又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能量探测失效，空间坐标丢失。”顾星辞反复调试探测仪，屏幕始终一片漆黑，“这里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也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就像……宇宙诞生前的混沌。”
文茜的望舒水晶第一次失去了光泽，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脑海中关于望舒星、关于同伴、关于旅程的记忆正在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被这片虚无抹去。“别放松警惕。”她用力掐了下掌心，疼痛让意识清醒了几分，“这里在吞噬‘存在’，包括记忆和自我认知。”
沈砚的透明晶体也黯淡下来，但他指尖的星纹仍在闪烁：“原生种族‘镜像族’应该就在这里。星图记载，他们能复制其他种族的形态与能力，却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忘记了自己是谁，最终整个种族都消融在虚无里。”
突然，雾气中浮现出五个身影——与文茜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假文茜举着黯淡的望舒水晶，假顾星辞拿着黑屏的探测仪，假杉菜的火心果失去了红光，假道明寺的金属板变得锈迹斑斑，假沈砚的透明晶体彻底碎裂。
“你们是谁？”假文茜开口，声音空洞得没有起伏，“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们是来寻找镜像族的。”文茜握紧拳头，努力对抗着记忆模糊的感觉，“你们是不是把自己弄丢了？”
假道明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却像破锣般刺耳：“弄丢？我们拥有所有种族的能力，火、水、土、木、时间、空间……我们才是最完美的存在，为什么要记住那些没用的‘自我’？”
话音刚落，假人们突然发起攻击——假杉菜喷出的火焰带着虚无的寒气，假顾星辞的探测仪射出混乱的能量波，假沈砚碎裂的晶体化作锋利的碎片。文茜五人仓促应战，却发现对方的攻击总能精准模仿他们的招式，只是缺少了能量的温度与灵魂的波动。
“他们在复制我们的能力，却复制不了我们的羁绊。”沈砚一边躲避碎片，一边喊道，“想想我们为什么要踏上旅程！文茜为了寻找望舒星的真相，杉菜为了守护火心果的生机，道明寺为了证明自己的担当，顾星辞为了探索未知的宇宙——这些才是我们的力量来源！”
沈砚的话像一道光刺破迷雾，文茜的望舒水晶重新亮起微光：“对！我不是望舒血脉的容器，我是文茜，是那个在冰狱里被冰语者救过、在云海中与云宫族欢笑过的文茜！”
随着她的呐喊，假文茜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杉菜也举起火心果：“我不是只会放火的工具，我是杉菜，火心果的能量是用来温暖同伴，不是用来破坏的！”她的火心果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假杉菜瞬间消散。
道明寺用金属板挡住假道明寺的攻击，大笑道：“本少爷才不是只会耍帅的家伙！我修过星槎，救过机械人，这些经历才是道明寺！”假道明寺的金属板彻底锈蚀，化作粉末融入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