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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王清阳混沌的意识深处,剧烈的痛苦不再是唯一的感受。在那破碎的力量漩涡中,一些光怪陆离的碎片,正不受控制地翻涌、碰撞:
—— 他“看”到一片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狂风卷着冰碴呼啸,而在那风雪尽头,一座巍峨耸立、云雾缭绕的山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威压(长白山主峰)。
——一个温暖如春、灵气氤氲的山谷,谷中有一株通体翠绿、叶片闪烁着七彩霞光的巨大参天古木(柳三爷?)。
——无数双隐藏在雪山冰川、原始森林深处的眼睛,带着好奇、警惕、贪婪、甚至是……敬畏,注视着他(或者说,注视着他体内那混乱的力量)。
——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仿佛跨越了万古岁月,在他灵魂中回荡:“……宿命的纠缠者……钥匙与锁……归来……还是……毁灭……”
——最后,是白瑾那清冷孤绝的身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她立于雪山之巅,回眸一瞥,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关切,有审视,更有一种……仿佛等待了许久的宿命感。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与他之前知晓的“长白仙藏”、“影渊”的图谋交织在一起,让他模糊地意识到,他的长白山之行,似乎并不仅仅是求医问药那么简单。他的命运,仿佛早已与那片神秘的山脉紧密相连。
剧烈的痛苦再次袭来,将那些意识的碎片撕扯得支离破碎。王清阳的意识,重新沉入无边的黑暗与混乱的能量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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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寒风凛冽。常天龙驾驭妖风,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林雪紧紧抓住冰冷的鳞片,回头望去,长春城已化作地平线上一个模糊的灰点。前方,是连绵起伏、望不到尽头的山峦轮廓,如同沉睡的巨龙。
她知道,前路必定充满未知与艰险。但看着身前被常天龙小心翼翼护住的王清阳,她抿紧了嘴唇,眼中没有丝毫退缩。
长白山,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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