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侧头看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和更深的笑意。他没有接话。
拍卖开始，一件件珠宝、艺术品被呈上。当展示到一件来自非洲的、造型古朴的木雕面具时，陆沉渊忽然举牌。
“陆总对这个感兴趣？”苏晚有些意外，这不像他的收藏风格。
“觉得有趣。”陆沉渊看着那面具，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最华丽的面具，反而容易引人注目。倒是这种看似粗犷原始的，更能隐藏一些……本质的东西。苏小姐觉得呢？”
苏晚心中一动，刚想回应，她的手机在晚宴包中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这是“谛听”的紧急信息提示。
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快速瞥了一眼。
信息来自她派去调查“黑水训练营”的成员，内容简短却骇人：
【晚姐，核实了。‘黑水’非普通拓展营，是顶级私人军事公司‘堡垒’旗下，用以筛选和训练高端安保人员的秘密基地。陆沉渊，是那一期学员的综合评分第一。但其最终评估报告……权限极高，我们无法调取，尝试突破时触发了警报！】
几乎在苏晚看完信息的同一时间，陆沉渊口袋里的手机也屏幕微亮。他不动声色地拿出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再次落回苏晚身上，笑容依旧温和，却似乎多了一丝了然的意味。
他微微举杯，向苏晚示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看来，有人不喜欢被探听太多过去的小秘密。”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刚才收到了什么信息！
他到底在她身边，布下了多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