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公私分明地摆在了台面上，反而让苏晚稍微放松了一些。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气氛暂时缓和下来。
苏晚重新坐下，但刻意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需要空间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和情感冲击。
陆沉渊也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说道：“根据J的情报，时序圣殿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在东南沿海。等靠岸后，我会立刻安排人手进行调查。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苏晚打断他，“我会参与调查。”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林晓月因她（的钥匙身份）而落入敌手，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陆沉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能点了点头：“好。但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
这次，苏晚没有反驳。
“龙域”组长的身份，让他有了理所当然发号施令的资格。而这种被“管辖”的感觉，虽然让她有些不习惯，但在面对时序圣殿这样的庞然大物时，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至少，他们现在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官方意义上的队友。
至于私人情感……
苏晚看了一眼陆沉渊，他正闭目养神，苍白的脸上带着疲惫，却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峻和强大。
她的心，再次乱了一拍。
她迅速移开目光，看向舷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黎明将至。
而她的内心，却如同这晨曦前的海面，迷雾重重，看不清前路。
或许，她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关于陆沉渊，关于龙域，关于她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以及，那堵坚冰筑成的心墙，是否真的到了……该融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