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甚至还没有到达顶楼。
苏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名歹徒，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苍蝇。她蹲下身，在其中一人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个通讯器和一个印有“兰亭阁”标志的打火机。
她将打火机收起，然后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缓缓下行。
就在这时，她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沉渊发来的信息：“盯梢的人解决了。你那边情况？”
苏晚看着地上昏迷的歹徒，沉默了几秒钟，回复了两个字：“已控制。”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公寓大堂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苏晚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和袖口，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仿佛刚才在电梯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而，在她走出单元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SUV里，陆沉渊正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穿透车窗，正直直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时的沉稳与关切，而是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般的审视。
他看到了。
尽管可能没有看清全部过程，但他一定看到了结果——那两个昏迷在电梯里的职业打手，以及她安然无恙、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的模样。
苏晚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属于武力侧的一面，就这样，在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她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也没有解释。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有一丝陌生的、名为“慌乱”的情绪，正在悄然滋生。
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