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孤狼”在通讯那头听到这个代号,语气有些诧异,“我知道这个人,活跃在黑市边缘地带的神秘人物,据说精通各种偏门药剂和古老的疗伤法门,但要价极高,而且行踪诡秘。你确定他能信任?而且他肯帮忙?”
“他欠‘镜’一条命。”苏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至于行踪,J已经在定位他了。”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J就发来了信息:“药师”最近一次公开出现是在澳岛的一家地下赌场,但目前可能已经离开。J正在追踪其资金流向和交通记录。
陆沉渊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带苏晚前往澳岛。那里鱼龙混杂,是“药师”这类人物经常出没的地方,同时也方便获取关于东南亚的情报。这个安全屋虽然暂时安全,但并非长久之计,而且苏晚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他们搭乘最早的航班, disguised as a wealthy uple on vacation, 抵达了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入住一家高端酒店后,陆沉渊通过“谛听”的渠道,开始撒网寻找“药师”的踪迹,同时收集东南亚方面的情报。
苏晚则留在套房内,继续通过电脑远程关注“镜”组织的防御情况和情报分析。她虽然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操作,但指挥和决策绰绰有余。
在“镜”的强力防御和反击下,之前的资金损失得到了控制,攻击也暂时平息,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并未消失。
第二天傍晚,陆沉渊接到了线报,“药师”似乎对一场在私人游艇上举办的地下拍卖会产生了兴趣,很可能今晚会现身。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陆沉渊和苏晚乘坐一艘小型快艇,悄然靠近了那艘停泊在离岸不远处的、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艇“海王星号”。
游艇上正在举行一场门槛极高的私人拍卖会,参与者非富即贵,或者……像“药师”这样有着特殊需求和渠道的人。
凭借伪造的请柬和过硬的心理素质,两人顺利登船。拍卖会场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与外面黑暗的海面形成鲜明对比。
陆沉渊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全场,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在会场角落的酒吧台,独自坐着一个穿着中式立领衬衫、身材瘦削、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偶尔在一些摆放着特殊药材或古董的展柜前停留片刻。
特征与“谛听”提供的“药师”画像基本吻合。
陆沉渊和苏晚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在男子旁边的吧台凳坐下。
“一杯马提尼,一杯橙汁。”陆沉渊对酒保说道。
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依旧看着前方。
苏晚端起橙汁,轻轻晃动着,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影蛇的毒,解了吗?”
敲打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下!
男子缓缓转过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落在苏晚脸上,带着审视和惊讶。影蛇,是多年前一个极其难缠的杀手,其独门毒素无人能解,当年是“镜”提供了关键情报,他才得以配出解药,反杀对方。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
“是你……”药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
“是我。”苏晚平静地看着他,“我需要你的帮助。”
药师看了看苏晚略显苍白的脸色,又瞥了一眼她身边气息沉稳内敛的陆沉渊,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的状态……很奇怪。本源有损,力量……被剥离了?有意思。”
他仅仅通过观察,就几乎点出了苏晚的核心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