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陆沉渊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刚才太冒险了。”他看到了通过苏晚耳钉摄像头传回的部分画面。
“情况紧急，别无选择。”苏晚平静地摘下耳钉，卸去妆容，重新变回那个淡然的书店老板，“‘蝰蛇’是关键，不能丢。”
陆沉渊沉默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重。他在后怕。
“蝰蛇”被带到了“深潜者”一个安全屋。面对审问，他起初还试图狡辩，但在陆沉渊冰冷的目光和苏晚偶尔补充的、精准戳破他谎言的细节面前，很快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他交代，那枚“蝴蝶胸针”确实是通过他流转到慈善晚宴的，委托方是一个海外匿名账户，但指令层层传递，最终指向了莫里斯的一位亲信。胸针本身是一个信物，也是一种试探，目的是为了确认苏晚的身份，并试图在晚宴上制造混乱，方便“蚀影”的人动手绑架她。
而今晚俱乐部的灭口，正是因为莫里斯失联后，他所在派系内部为了清除知情者、争夺残余势力而采取的行动。
“莫先生……他到底怎么了？”“蝰蛇”颤抖着问，他隐约感觉到，天塌了。
陆沉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追问：“‘莫氏’财团内部，现在谁在主持大局？残余的‘蚀影’力量，由谁控制？”
“蝰蛇”提供的名字，是一个他们之前并未太过关注的人物——莫里斯的私人法律顾问，一个名叫高文的，看起来文质彬彬、毫无威胁的男人。
“高文……”“蝰蛇”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他很奇怪。莫先生信任他，但他好像……不只是个律师。我听说，他手里掌握着一些……很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秦昊拿着一个平板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零，苏小姐。刚收到消息，‘莫氏’财团召开紧急董事会，高文……被推选为临时cEo。而且，他刚刚对外发布了一份声明。”
平板上，是高文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他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但镜片后的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和……狂热。
声明的内容主要是稳定“莫氏”的局势，否认一切关于财团不稳的传闻，并表示将继承莫里斯的“遗志”，继续推动各项业务，尤其是……与渊渟科技在“新能源”领域的合作。
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沉渊和苏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莫里斯倒下了，但一个更懂得隐藏、更善于利用规则的新对手，似乎已经走上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