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支火箭从城垛缝隙中呼啸而下，瞬间点燃了预先埋在街道旁的火药罐。
那些不起眼的坛坛罐罐，如今成了索命的道具。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冲在最前方的数百骑兵连人带马被气浪掀飞，残肢断臂混着铁甲碎片暴雨般砸在后续部队头上。
“中计了！快退！“罗汝才声嘶力竭地大吼！
两侧的关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火铳！
“砰、砰、砰......”
火铳如毒蛇吐信，铅弹在狭窄空间轻松实现了火力覆盖！
不少献军中弹倒地，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贺人龙！我日你祖宗！！“
罗汝才挥刀劈开一枚射向面门的箭矢，左颊却被飞溅的铁片划开一道血口。他疯狂地鞭打战马，向着东关撤退！
可此时入城的各路人马已经乱做一团，毫无秩序的撤退更是将关门堵的水泄不通。
罗汝才急的抽出佩刀连砍数人，却依旧没有人给他让出逃跑的通道。
这时藏匿在城楼中的十数名明军趁着混乱之时杀出，斩杀了几名贼寇后，开始推动绞盘！
随着一声巨响，落下的千斤坠直接将城下不及逃跑的贼寇压成了肉泥！
更是彻底断绝了他们逃生的希望！
城头上，孙传庭冷眼看着关中的贼寇。
“点火！”
西关城上俄佛郎机火炮早就已经调转了方向，无数炮弹倾泻而下，直接将密集的贼寇炸得人仰马翻！
随着孙传庭一声令下，“杀——！”
铁靴踏地的闷响如雷，数百名身披铁甲的明军精锐自西关而下，沉重的斩马刀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一名贼寇骑兵刚调转马头，便被迎面而来的铁甲步兵一刀劈开马颈。战马哀鸣着跪倒，骑兵尚未落地，另一名明军已踏步上前，双手握刀，自肩至腹，将他斜劈成两半！
“噗嗤——”
滚烫的鲜血喷溅在铁甲上，顺着甲叶纹路滴落。那明军士兵面无表情，抬脚将半截尸体踢开，继续向前推进。
狭窄的街道上，溃逃的献军挤作一团。
“结阵！结阵！”一名献军哨总嘶吼着，试图组织抵抗。
话音未落，三支重箭已贯穿他的胸膛，将他钉在墙上。紧接着，铁甲步兵如墙推进，斩马刀横扫，将试图结阵的贼寇拦腰斩断。
肠子混着血水流了满地，濒死的献军在地上爬行，拖出长长的血痕，很快被后续的铁靴踩碎头颅。
辰时三刻，屠杀渐近尾声。
幸存的献军跪地求饶，却被铁甲卫挨个揪起，一刀断喉。血水汇成溪流，顺着青石板路的缝隙，一直流到城门外的护城购里。
孙传庭站在城楼上，冷眼看着士兵们挨个补刀。
“传令，”他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把罗汝才得人头，挂在城门示众。”
张献忠独坐帐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帐外风声呜咽，仿佛裹挟着潼关城内的惨嚎。
“幸亏老子没先进城……”
他额角渗出冷汗，独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凶光。若自己早一步踏入潼关，此刻挂在城门上的，便不是罗汝才的残旗，而是他张献忠的首级！
帐帘猛地被掀开，张可望大步踏入，铁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父帅！”他单膝跪地，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罗汝才已死，其麾下三万余人溃散于山野，正是吞并的大好时机！”
张献忠眯起眼睛，金牙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罗汝才那几个心腹……”
张可望冷笑：“父帅放心，孩儿一定处理干净！”
张可望率两千老营兵突袭罗汝才残部营地。
“八大王有令！”他高举染血的“张”字令旗，“愿降者编入老营，抗命者——杀无赦！”
罗汝才的副将王龙刚欲争辩，张可望已纵马上前，长矛突刺，将其咽喉捅穿！
“还有谁不服？！”
血淋淋的长矛指向众人，营中一片死寂。
三炷香后，罗汝才残部的旗帜被尽数焚毁。三万溃兵被打散编制，混入张献忠各营。稍有异动者，当晚便直接斩杀！
山巅上，张献忠远眺潼关方向，独眼中倒映着冲天火光。
“贺人龙……孙传庭……”他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突然挥刀劈断身旁小树，“老子迟早把你们的心肝下酒！”
这时士兵来报：“启禀八大王，朱由崧出兵了，开始攻打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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