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见秀很清楚,喊话之人正是平日里他最鄙夷的那个叛徒宋献策!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砰、砰、砰......”
试图冲出去的闯军纷纷中弹,许多人并没有当场毙命,而是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田将军,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给兄弟们留一条生路吧!”
神机卫大部分人原本都是闯军,袁宗第本来还想网开一面,给田见秀最后一次机会!
很可惜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点火!”
数十门虎蹲炮同时爆发出震天怒吼,炮口喷吐出的烈焰瞬间撕裂了战场上的寒风,密集的铅子如暴雨般倾泻向关内的闯军!
许多闯军被密集的铅块击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一块铅子更是直接击穿了保护在田见秀前方的盾牌以及他身上的铠甲,进入了他的肺部。
“田将军!”
尽管亲兵不断摇晃田见秀的身体,试图将其唤醒,但最终未能如愿!
此时无人约束的闯军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开始向袁宗第等人投降!
天亮后,虎牢关上的朱由崧收到了战报:敖仓一战,俘获闯军千余,斩杀两千,贼将田见秀重伤昏迷!
田见秀多番同自己作对,这回总算是抓到了。不过以明代的医疗条件,他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高起潜说道:“闯贼的俘虏太多了,干脆全部杀掉,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养俘虏!”
加上之前虎牢关投降的闯军,目前已经有小两千人了,纯养着的确是糟蹋粮食!
不过要杀掉,朱由崧又有些舍不得,毕竟都是有经验的贼寇,将来稍加训练便能招募入伍。
“宋军师,劳烦你对这些战俘进行一个甄别,那些冥顽不灵闯贼死忠就地正法;其余人等先押回洛阳,进行挖煤,种地体力工作,本世子称之为‘劳动改造’,表现良好者将来可以编入各卫!”
开封城头,兵部尚书陈新甲望着城外密集的闯军,依旧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方激战已经十五天了。
五天前山东总兵刘泽清领兵五千沿着黄河而来,突进到距离开封城只有八里的朱家寨。明军沿河边扎下营寨,又开挖沟渠引黄河水环绕在军营四周。
却不料突降暴雨,闯军趁机掘开了部分河堤,河水直接淹没明军营地,刘泽清仓皇而逃!
开封城中的明军眼睁睁的看着援军被闯贼来了一个“水淹七军”,瞬间士气大跌!
此时开封城已经开始断粮,明军只得靠杀战马充饥!
城中的榆树、槐树,早已被剥光了皮,露出惨白的树干,像一具具被抽干血肉的尸骸。
巷角深处,一名妇人抱着枯瘦如柴的孩童,眼神空洞地盯着另一对父母怀中的孩子。没有哭喊,没有争执,只有沉默的交换。
城西的一处黑市,百姓们用手中最后的银两,换取一些来历不明的肉。
唐通说道:“陈督师,你倒是拿一个主意!以末将之见,趁着将士们还有力气,孤注一掷,拼死往外突一把!”
“若是再等几天,恐怕即便想要突围也没有力气了!”
就在此时成国公朱纯臣兴奋的跑上了城头,高喊:“陈督师,本公找到破敌之法了!”
陈新甲也显得激动无比,“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