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身披铠甲,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身后跟着五百精锐护卫,押送着几十辆满载金银的马车。
“世子爷,前面就是卢沟桥了,今夜可在良乡驿歇脚。”内侍刘长生低声禀报。
朱由崧点点头,忽见前方官道上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当先一人身着锦袍,远远便厉声呵斥:“何处来的杂兵,敢挡国丈府的车驾?”
那锦袍男子正是田弘遇的管家田禄。他奉主子之命,护送一顶青布小轿从江南返京。
见朱由崧的队伍占了大半官道,田禄勃然大怒,扬鞭便抽向护卫:“滚开!”
朱由崧也是被气笑了,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奴才,胆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本少爷不让,又当如何?”
田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朱由崧,觉得他也就是一个奉命入京的武将而已。
于是双方开始动手!
混乱中,一辆马车的绳索突然断裂,木箱轰然坠地,箱盖崩开,黄澄澄的金锭滚落在地,在阳光的映照下灿若朝阳。
田禄瞳孔骤缩,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当即冷笑:“这些金银怕是赃物吧?”
他转身对随从耳语几句,那人快马奔向京城方向。
朱由崧知道财不可露白的道理,这群人只怕是盯上自己的金子了!
于是也没有理会田禄,而是下令队伍继续向京师进发。
田禄没有再放狠话,只是率人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随......
忽听远处蹄声如雷,居然是千余京营骑兵拦在了自己的前方!
“接到左都督田国丈举报,有人盗窃国丈府的金银,尔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游击长刀一指,京营士兵如狼似虎扑向车队。
“放肆!”
刘长生怒吼道:“我等乃是福王府的护卫,田弘遇居然敢打我福王府的主意!”
当听到“福王”的时候,游击还是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田禄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游击立刻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藩王?这可是在天子脚下,人人都得遵纪守法!”
朱由崧知道同这些人讲道理是没啥用的,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他身边的护卫千户便吹响了号角!
五百铁骑瞬间结阵!
“不要杀人,给我狠狠的打!”
朱由崧手下的这500骑虽然比不上边军骑兵,但也是经历过同贼口厮杀的,远比这些花架子京营要强的多。
双一经交手,京营的骑兵被护卫们的刀背,红缨枪竿击中,纷纷跌落马下。
这一幕看得游击心惊胆颤,自己这回怕是已经遇到了硬茬!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人数占优的京营老爷兵,就纷纷落马,让这些福王府的护卫好好修理了一顿!
田禄也是傻眼了,这些藩王护卫可真够虎的,居然把京营打成这样?
田禄见势不妙,丢下轿子就要逃跑,却被朱由崧一箭射中大腿,惨叫着滚落地下!混战中,那顶青布小轿被撞翻,轿帘掀开处,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女子鬓发散乱,唇若涂朱,惊惶间更添三分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