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
“杀贼！！！”
明军的怒吼，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穿透力十足！
给了攻城的闯军巨大的震撼！
朱由崧的援军到来之后，城上的明军兵力充沛。
加上闯军根本就没有做好攻城的准备，本就是仓促攻城，非但没有对城上的明军形成多大的威胁，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
天光渐亮，晨曦如血，染红了洛阳城头残破的旗帜。
瓮城内外，尸骸堆积如山，断枪折箭插在血泥之中，受伤战马在尸堆间悲鸣徘徊。
昨夜还喊杀震天的闯军精锐，如今已化作满地残躯，有的被火器轰得支离破碎，有的被长矛贯穿钉在地上，更多的则是在拥挤踩踏中窒息而亡，面目青紫，双眼圆睁，仿佛仍不甘心。
李自成站在城外高坡上，铁青着脸望向城墙。他攥着马鞭的手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咔咔作响。
“王绍禹……朱由崧……”他咬牙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身后诸将噤若寒蝉。这一仗，他们败得太惨。大将刘芳亮战死，跟随他进入瓮城的三千闯军全军覆没；刘宗敏、高一功等大将率军连夜攻城又折损了三千人马。
六千人对于城外的十几万闯军来说并不算多，可其中有近一半是老营精锐。
对于李自成来说，这无疑于剜心之痛！
“闯王，咱们……”牛金星刚开口，就被李自成抬手打断。
“围城。”李自成的声音冷得像冰，“洛阳城里，一粒米都不准进去。”
他转身离去，猩红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血色晨曦中，洛阳城头却是另一番景象。
世子朱由崧一身锦袍，望着城外横尸遍野的战场，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即大手一挥，“抬上来！”
一箱箱白银被搬上城头，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守城将士们疲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贪婪的神色，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银锭。
“本世子决不食言，每人领取三个月的军饷！”
“斩首一级，再加五两！”
城头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挤到银箱前，脏污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抓向雪白的银锭。有人为了争抢赏银扭打起来，却被监军的鞭子狠狠抽开。
“都急啥，好处还在后头呢！”
只见数十口大铁锅早已架在城头，熊熊烈火舔舐着锅底。翁城中那些战死的军马被剥皮割肉，大块大块的马肉扔进滚水中。
很快，浓郁的肉香弥漫整个城头，守军们咽着口水，望着锅中翻腾的肉块。
吃肉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陈永福和顾长风站在一旁，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相视而笑。
“世子殿下高明啊，如今我军士气高昂，纵然城外贼寇有十几万之众，也奈何不了洛阳分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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