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转头一看,不知何时一个洋人带着一群警察站在一旁,正冷眼旁观。
他皱了皱眉,爬起来说道:“阿sir,你们都看到了,他动手打人,你们不管?”
洋人瞥了他一眼:“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刚才和陈耀祖一起进来,早就看靓坤不顺眼。
靓坤脸色一沉,咬牙道:“好,很好!”
随即恶狠狠地盯着牧师:“我知道你是哪个教会的,敢动我,你完了!”
牧师毫不畏惧:“怕你?怕你我今天就不会来!”
“行,你给我等着!”靓坤指着牧师骂骂咧咧。
巢皮跑过来,兴奋道:“哇,牧师你真厉害,原来以前没吹牛!”
牧师得意地挑眉:“那当然,我以前可是踢后卫的,绰号‘重炮’!”
靓坤冷笑一声:“重炮?我让你变哑炮!”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再待下去只会让人看更多笑话。
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但你可能真没本事让他闭嘴。陈耀祖冷眼旁观这场闹剧,见靓坤要走,突然开口。
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陈耀祖。
陈浩南和大佬b的手下眼神微动。
难道陈耀祖要趁机出手了?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好事。
陈耀祖掸了掸裤腿站起来,看着脸色难看的靓坤,似笑非笑:你不会真不认识他吧?
靓坤皱眉,仔细打量牧师:有点面熟......
陈耀祖挑眉:重炮你或许不知道,但茅趸华这个名字,总该听过吧?
靓坤一愣,随即瞳孔骤缩:你是说......
陈耀祖轻轻点头。
茅趸华?我想起来了,当年慈云山十三太保的老大......
** !居然是他?
不是说他早就移民了吗?怎么跑去当牧师了?
几个洪星元老反应过来,顿时议论纷纷。
而陈浩南这些年轻人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过茅趸华的名号。
牧师略带惊讶地看了陈耀祖一眼:你认错人了。
陈耀祖摇头:是不是,你心里有数。
靓坤脸色阴沉。他小时候曾远远见过年轻时的茅趸华,虽然现在人到中年,但眉宇间仍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如果真是慈云山十三太保之首的茅趸华,他知道这一脚算是白挨了。
当年茅趸华十三岁就出来闯荡,不到十八岁便名震香江,为人仗义,江湖地位极高。
如今不少帮派大佬都曾是他的小弟。
就算洪星是香江第一大帮,想动茅趸华也没那么容易。
靓坤深深看了牧师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转身默默离开。
大佬b的小弟们看得痛快极了。
很快,牧师身边围满了人,都是来听他当年江湖传奇的。
耀哥,考虑得怎么样了?吊唁结束后,陈耀已在别墅等候多时。
陈耀祖弹了弹烟灰,神色平静: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陈耀眉头紧锁,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灵堂内,陈耀祖虽表态要彻查大佬b之事,却毫无实质行动,更因靓坤而暴露了牧师身份。
他怀疑陈耀祖与靓坤暗中有勾结。
靓坤今日敢对大佬b下手,明日或许就会轮到他。
近来,他已察觉靓坤对他的态度微妙变化。
蒋天生尚未归来,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因此,他匆匆赶来,意图打探虚实。
陈耀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耀哥,今 ** 也看到了,靓坤挨揍却无人过问,只因他众叛亲离!”
“阿b之死,众人心知肚明是靓坤所为,却苦无证据。他身为龙头,若无实证,谁也无法动他,否则便是洪星内讧,徒惹人笑!”
“但照他这般行事,迟早拖垮整个社团!”
“洪星,蒋先生必定要拿回来!”
“我也不瞒耀哥你——”
“如今洪星十一个堂口,超半数人支持蒋先生重掌大局!”
“靓坤已是穷途末路,大厦将倾!”
“耀哥,望你三思!”
陈耀祖神色变幻,连烟灰落在桌上都未察觉。
陈耀眼中精光一闪,知他已然动摇,趁势再添一把火。
“蒋先生愿在原条件上再加一千万,共计四千万!”
“耀哥,蒋先生诚意十足!”
“钱已备好,只要你点头,立刻奉上!”
“且无需耀哥多做什么,只需在适当时机,表态支持蒋先生重掌洪星即可!”
陈耀祖目光微动:“此话当真?”
陈耀正色道:“千真万确!”
陈耀祖脸上浮现笑意:“好!”
“蒋先生既如此厚待,我陈耀祖岂能不识抬举?”
“我答应了!”
陈耀展颜一笑:“哈哈,早知耀哥是明白人!”
言罢,两人重重握手。
有钱不拿,天理难容……
方才故作姿态,不过是想探蒋天生的底线。
陈耀亦心怀鬼胎,眼下只需稳住陈耀祖,只要他不插手,一切便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