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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庭大乱,我才是主角!(2 / 2)

这触感让她想起程砚酿的桂花蜜冻——但此刻她心里烧的不是甜,是淬了冰碴的火。

“谁下的九印密旨?”

司刑官的眼珠艰难转动,眼白里爬满血丝。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哑音:“你...你以为掀翻个司刑局就能...哈...九印在三十三重天,在...在...”

话音未落,安燠的指尖泛起银芒。

那是九尾血脉里的搜魂术,她从前嫌麻烦不肯学,现在倒觉得这术法比程砚给她编的草蚂蚱有用多了。

当她的灵力触到司刑官识海的刹那,密室的烛火“噗”地全灭,只剩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在地上投下她九道晃动的狐尾影子。

记忆碎片像被踩碎的琉璃瓶——首先涌来的是座金顶玉阶的宫殿,匾额上“兜率宫”三个大字被烧得焦黑;接着是个背对着她的身影,玄色道袍上绣着九瓣莲花,正将一卷帛书按在金印下;最后是程砚的脸,年轻些的程砚,发间还沾着血,举着钉耙砸向结界时吼的那句“夫人别怕,我来迟了”。

“是他?!”安燠的手一抖,司刑官的魂魄被扯出半缕,在她掌心凝成团幽蓝的光。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耳尖的绒毛都在发抖——那道玄色身影的侧颜,像极了上个月来青丘山送“降妖诏书”的东华上仙。

可东华不是最讲规矩的吗?

他怎么会...

“轰——”

密室外的汉白玉长廊传来重物撞击声,接着是铜锣被敲破般的轰鸣。

安燠猛地抬头,透过雕花窗棂看见满天金芒——那是天丁持着降魔杵在结阵,连南天门的镇门石狮都被搬来了,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往这边挪。

“夫人!”

熟悉的蜂蜜香混着风灌进来。

安燠转身的瞬间,正撞进个温暖的怀抱。

程砚的钉耙还沾着火星,左脸有块没擦干净的桂花糕渣,右耳尖被火烧卷了毛——显然他刚才变作太白金星时露了馅,被雷火追着跑了半座天宫。

“老参在外面引开巡天犬,”他喘着气把安燠往怀里拢了拢,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地砖缝里的沉水香直跳,“但镜影封破了,他们调了三十万天丁过来。夫人,咱得——”

“走!”安燠攥紧他的手腕,袖中龙鳞突然发烫。

她瞥见司刑官被定住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反手抓过案几上的玉册——那卷写着“青丘余孽”的竹简还摊着,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墨迹晕开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东华”二字。

三人刚跃出窗户,身后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安燠回头,正看见司刑官被定住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千万只金蝶——那是灭口的仙术。

她的狐尾“唰”地全竖起来,程砚的钉耙立刻横在她面前,连老参都攥紧了手里的药锄(他说是“当年被昆仑山仙官打断的那根,今天正好讨债”)。

月光下,老参的白胡子被风吹得乱颤。

这个千年人参精往日总板着脸翻药谱,此刻却阴沉着脸盯着金蝶消失的方向:“九印的气息。”他的声音像老树根蹭过石缝,“当年我守昆仑山药园,见东华上仙半夜去过藏经阁,怀里抱的...像极了青丘狐族的血脉图谱。”

程砚的耳朵抖了抖。

他低头看安燠,发现她正盯着玉册上的“东华”二字,眼尾泛红,却没掉眼泪——这小狐狸从前被雷劈都要揪着他袖子哭半天,现在倒像块淬了火的玉,越压越亮。

“该反击了。”安燠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深潭,荡得程砚怀里的蜜葫芦都晃了晃。

程砚咧嘴笑了,露出虎牙:“夫人说打,咱就把南天门拆了当柴烧。”他的手指蹭了蹭安燠耳尖,那里还带着点当年被雷劈后的焦糊味,“不过先说好,你躲我身后,我扛雷,你记他们糗事——就像上次你躲屏风后记我偷喝桂花蜜的账那样。”

老参哼了一声,药锄往地上一戳:“先去天机阁。”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灯火通明的凌霄殿,嘴角扯出个冷笑,“当年他们烧我药园时,我藏了半本《天机策》。九印的秘密...该见光了。”

安燠攥紧玉册,感受着程砚掌心的温度。

远处天丁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可她突然觉得不慌了——从前她总怕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现在才明白,有程砚的钉耙给她砸棋盘,有老参的药锄给她翻旧账,她这颗“棋子”,偏要当执棋人。

“走。”她低声道,“避开巡逻队,先去天机阁外围。”

程砚把钉耙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牢牢牵着她:“听夫人的。”他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要是遇到卖糖葫芦的,咱得停半柱香——夫人上次说想吃红果串,我还没买着。”

老参翻了个白眼,率先钻进巷口的阴影里。

安燠看着他佝偻却坚定的背影,突然笑了。

月光落在她的狐尾上,九团软毛泛着银芒,像撒了把星星。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端,道玄色身影负手而立。

他望着下方三团逐渐消失的气息,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九瓣莲花玉佩,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青丘余孽...九印之下,你们拿什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