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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古庙震动,谁放我出来?(2 / 2)

她听见程砚的钉耙在掌心捏得咔咔响,老参的根须把她手腕勒出红印,而那血瞳里,倒映着三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像是要把他们的魂魄都吸进去。

突然,血瞳里闪过一道凶光。

那血瞳里的凶光一闪,阴冷的声音便像锈了三千年的铁链,从断臂的鳞片下渗出来:“千年囚禁……终于等到破印之人。”话音未落,安燠后颈的狐毛根根倒竖——这声线像极了前世坠崖时,风里裹着的那声低笑。

程砚的钉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横在两人身前,熊耳因紧张绷得笔直,护腕上的兽皮被攥得发出咯吱声:“夫人贴紧我!”他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带着点慌乱的热意,倒比血瞳里的阴寒更让安燠安心些。

老参的根须“唰”地缠上安燠脚踝,红果急得直晃:“那声音带摄魂咒!快捂耳朵——”话没说完,他自己的红果先蔫了半截,显然被震得七荤八素。

安燠的系统面板在脑海里疯狂闪烁,【危险预警】的红光刺得她眼眶发酸。

更让她心悸的是,断臂上的血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露出底下翻涌的血色筋脉,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她突然想起前世坠崖前,闺蜜手腕上缠着的红绳——纹路竟和这筋脉如出一辙。

“程砚,它在挣脱!”安燠攥住他钉耙的手腕,摸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封印的裂痕又大了!”

程砚咬着牙,钉耙尖上的雷纹噼啪作响:“奶奶的,老子砸了这破台子!”话音未落,钉耙已带着风声砸向石台——他本想把封印核心连同断臂砸成齑粉,可老参的根须突然缠住钉耙柄,像根钢索似的往回拽。

“使不得!”老参的红果涨得发紫,“这封印用的是佛门镇魔印,真砸了,动静能传到灵山大雷音寺!十八罗汉扛着降魔杵来查,咱们连灰都剩不下!”他的根须缠得更紧,几乎要把钉耙掰出个弯儿,“得先加固封印,带回东海藏着,等打听清楚来历再说!”

程砚的钉耙悬在半空,喉结动了动:“那你说怎么加固?老参精该不会要我用山桃枝编个筐吧?”

安燠突然拽了拽他的护肩,指尖沾着石壁的土灰:“我有办法。”她从腰间摸出那颗泛着粉晕的定身桃,桃尖凝着系统给的“拖延符”,“系统今天还没签到呢——刚才在台阶上站了小半个时辰,触发【古庙签到】的话……”

程砚的耳尖“唰”地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签到?!”

“嘘——”安燠把定身桃塞进他手里,闭眼感受系统提示。

果然,机械音在脑海响起:【检测到宿主处于危险场景,触发隐藏签到:古庙封印】【奖励:封魂丝(可临时修复破损封印,时效一炷香)】

她猛地睁眼,眼底泛着兴奋的光:“程砚,把定身桃喂它!老参,用根须按住指骨!”她从系统空间抽出一卷银丝,细得几乎透明,却在指尖泛着清冷的光,“这是封魂丝,能暂时捆回封印里!”

程砚虽一头雾水,却立刻照做。

他捏开定身桃,桃汁滴在断臂的血瞳上,那血瞳果然顿了顿,像被定住三息。

老参的根须像八爪鱼缠住断臂鳞片,把它往石台上按,红果还在念叨:“小狐狸别坑我,这丝不管用,咱们都得被佛门当妖邪收了!”

安燠屏住呼吸,把封魂丝绕在指尖,轻轻搭在断臂筋脉上。

银丝刚触到皮肤,那筋脉便像被烫到似的蜷缩,血瞳里的凶光更盛,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

她咬着唇,手腕微抖,银丝越缠越紧——系统说“临时修复”,可没说过程不疼。

“再加把劲!”程砚用钉耙尖抵住断臂肘部,肌肉绷得像块铁,“夫人,我感觉它在较劲!”

“我知道!”安燠额角渗出细汗,狐尾在身后不安地摆动,“这丝得缠满九圈,对应九道镇魔印……老参,左边压!”

老参的根须立刻往左发力,红果憋得通红:“小狐狸快点!我这把老根快断了——”

终于,第九圈银丝缠上断臂腕骨。

安燠指尖一紧,银丝突然泛起金光,“叮”地一声,像琴弦崩断的脆响。

那断臂的血瞳瞬间黯淡,筋脉慢慢平复,重新被鳞片覆盖,只是鳞片下隐约能看见银丝的反光。

“成了?”程砚凑近看了看,钉耙尖戳了戳鳞片,这次没敢太用力,“怎么跟捆粽子似的?”

安燠瘫在他怀里,狐尾软趴趴扫过地面:“暂时成了……系统说时效一炷香,得在这之前带出山。”她摸了摸发间被震歪的珠钗,突然听见断臂发出极低的嘶吼:“你们……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密室石壁发出“咔咔”裂纹声。

程砚抬头,见头顶青砖往下掉,灰尘像雾弥漫:“奶奶的,破庙要塌了?!”

老参的根须“唰”地缩回安燠广袖,红果抖得像筛子:“还不快跑!镇魔印被扰动,整座山灵气乱了,再晚一步都得被埋成庙砖!”

程砚弯腰把安燠打横抱起,钉耙往地上一杵,借力往石阶冲:“夫人抱紧我!老参抓稳了!”他跑得太快,兽皮护肩蹭着石壁,又扑簌簌落了安燠一头灰。

安燠趴在他肩头,回头看逐渐被灰尘淹没的断臂。

那血瞳虽闭着,可她分明看见鳞片下的银丝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顺着银丝,往她指尖爬过来……

“程砚,”她埋在他颈窝轻声道,“刚才那声音说‘逃不掉’……是不是在说我前世的事?”

程砚脚步顿了顿,护着她后颈的手又紧了紧:“不管说什么,有老子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狐毛。”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像团火烤化了她后颈的寒意,“等出了山,去东海找龙王爷借冰窖,把这破断臂冻成冰棍——再敢叫唤,老子拿它当钉耙靶子!”

安燠被逗得笑出声,可笑声刚出口,头顶传来“轰”的巨响。

一块磨盘大的青砖砸在他们方才站的地方,碎成齑粉。

程砚跑得更快了,熊耳被风吹得向后贴着,活像只急着回洞的熊瞎子。

而在他们身后,古庙废墟里,一截缠着银丝的断臂正缓缓抬起指尖。

鳞片下的银丝突然崩断一根,发出极细的“啪”声。

远处,灵山大雷音寺的钟楼突然自动鸣响,十八声钟音震得铜铃乱颤。

一位扫塔罗汉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东方:“奇了,这钟……怎的自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