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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封号“桃娘子”,我只想安静卖糖葫芦(2 / 2)

安燠摸了摸袖袋里的幻音铃,又看了看巷口那堵半人高的墙——程砚说过,他巡山要到未时才回…

“夫人,”小妖缩到她身后,尾巴尖紧紧缠着她的手腕,”是…是天兵的声音。”

安燠深吸一口气。

她望着巷口透进来的那方天空,突然笑了——反正有幻音铃,大不了…先骗他们去东边的桃林?

可还没等她想好对策,为首之人的喝问已清晰传来:”玉面夫人,我等奉雷部之命——“

巷口的青苔被靴底碾得吱呀作响,天兵甲的银盔在日光下晃得安燠眯起眼。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胸腔的动静,像小妖偷喝桂花酒时敲的竹筒鼓——可手指却稳稳攥着袖袋里的幻音铃,铃身还沾着方才糖葫芦的蜜渍,黏糊糊的倒像给掌心吃了颗定心丸。

“玉面夫人,我等奉雷部之命——“天兵首领的话尾被安燠指尖的轻颤截断。

她按下铜铃,喉间泄出半句含混的咳嗽,再开口时已换了副老气横秋的公鸭嗓:”哎呦官爷,那女妖方才往东边桃林去了!”

黄二的尾巴尖在她裙摆上绞成毛团,眼睛瞪得溜圆——这声音活脱脱是后山土地公的调调,连咳嗽时抽鼻子的动静都分毫不差。

天兵们的银枪尖”唰”地转向东边,为首的将官踹了脚墙根的烂菜筐:”追!

若是让那定身桃的妖女跑了,雷部的鞭子够咱们受的!”

脚步声渐远时,小妖的糖葫芦核”咔嗒”掉在青石板上。

他扒着墙缝探出半张脸,尾巴抖得像筛糠:”夫…夫人,您这铃铛比程山神的钉耙还管用!”

安燠把幻音铃往腰间一挂,狐狸耳在发间得意地翘了翘。

她弯腰捡起小妖的糖葫芦核,顺口胡诌:”这叫…叫以静制动,懂不懂?”可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就在脑子里蹦出来:【宿主触发”危机应对”隐藏签到,奖励:狐狸毛编织术(可编织隐身斗篷,需收集百根九尾狐毛)】——得,合着系统连她虚张声势都算成”停留”了。

回洞府的山路上,黄鼠狼小妖捧着安燠塞的糖葫芦蹦跶,尾巴尖扫过路边的野菊:”夫人您说,程山神要是知道咱们拿他教的’以退为进’忽悠天兵,会不会…会不会夸咱们聪明?”

“他呀,”安燠揪了片枫叶别在发间,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怕是要摸着蜜葫芦说’我家夫人就是有主意’。

等两人溜回洞时,日头已爬到了中天。

洞门口的”非诚勿扰”木牌被风吹得吱呀响,安燠摸着被晒得发烫的门框,忽然觉得这破木牌比程砚的钉耙还管用——毕竟连广寒宫的人都被它挡在山门外头。

“黄二,去把洞外的桃枝收收。”她踢掉沾泥的绣鞋,瘫在石床上揉脚,”再把系统给的《睡仙诀》抄本拿过来,我得研究研究怎么把睡觉的法力值涨得更稳当些。”

阿黄叼着桃枝跑远了。”

安燠往蒲团上一瘫,笑意就慢慢泄了——案几上的小本本摊开着,前页密密麻麻记着”定身桃暴露””天兵巡查””嫦娥宫女打听”,此刻在阳光里泛着纸页的白,像摊开的伤口。

她翻到新一页,毛笔尖蘸了蘸程砚送的松烟墨,笔尖悬在”生存策略”四个字上迟迟未落。

窗外有山雀扑棱棱飞过,她突然想起今早茶棚里的议论:”那桃娘子定了天蓬元帅,怕是要和铁扇公主争牛魔王?”——可她连牛魔王的面都没见过!

原着里玉面夫人的”死亡三连环”正环环紧逼,她却像只被拔了毛的狐狸,在风口里打摆子。

“夫人?”小妖捧着茶盏凑过来,茶水上浮着片新摘的桂花,”程山神说他巡完山就回来,还让我给您留了蜜饯——“

话音未落,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程砚扛着九齿钉耙跨进来,肩头上还挂着片松针,见着安燠就咧嘴笑:”我闻着味儿就知道你在,这蜜饯是山脚下王阿婆新晒的,甜得——“他突然顿住,钉耙”咚”地砸在地上,”你怎么了?”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攥着毛笔的手在抖,墨汁晕开一片,把”低调”两个字染成了团黑。

她赶紧把小本本合上,抬头时却撞进程砚关切的目光——他额角还沾着巡山时蹭的草屑,熊耳在发间微微下垂,像只发现主人不开心的大狗。

“没事。”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接程砚递来的蜜罐。

陶罐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蜜香混着松脂味钻进鼻尖,”就是…今日天兵追得紧。”

程砚在她身边蹲下,粗糙的指腹蹭过她发间的枫叶:”我听说了。

那些神仙就爱听风就是雨,前日土地公还跟我说,雷部的人非说你偷了兜率宫的定身丹——“他突然笑出声,”我跟土地公说,我家夫人要是能偷到定身丹,早把我那蜜葫芦藏到积雷山山顶了。”

安燠的耳尖又红了。

她低头抿了口茶,桂花在舌尖化开甜,突然想起前世被闺蜜推下悬崖时,耳边只有风声的冷。

可现在,程砚的钉耙倚在洞壁上,小妖在院外追着蝴蝶跑,连案几上的小本本都沾着蜜饯的甜——原来被人护着的日子,是这样的暖。

“明日我陪你去后山晒太阳。”程砚从怀里摸出颗野栗子,在掌心搓得发亮,”你不是说要’晒太阳签到’吗?

我给你搬张藤椅,再带两坛新酿的桂花蜜——“他突然顿住,熊耳猛地抖了抖,”对了,铁扇公主那脾气…你明日还是少出门。”

安燠的手顿在蜜罐上,”我有定身桃。”又晃了晃避祸囊,补了句,”还有你。”程砚的熊耳抖了抖。

他突然伸手把安燠抱进怀里,像熊瞎子裹蜂蜜罐似的裹得严严实实:”我在,谁都伤不着你。”安燠埋在他颈窝里笑,闻到他身上松脂混着蜂蜜的味道——比广寒宫的仙香可好多了。

日头西斜时,安燠搬了张竹榻到洞外。

她躺在竹榻上,任阳光晒得眼皮发沉,她望着洞外渐沉的夕阳,突然想起原着里铁扇公主提着双剑杀上积雷山的场景。

可程砚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响:”我守着你呢。”她摸出小本本,在最后一页匆匆写下:”铁扇公主?

得提前准备…但程砚说他守着。”

“夫人,您这是…”黄二捧着新摘的山杏凑过来。

“晒太阳签到。”安燠打了个哈欠,”听说铁扇公主爱讲规矩,等她来问罪时——“她勾了勾嘴角,”我得让她看看,我这晒太阳的仙子,可比她那煽风的菩萨,自在多了。”

山风卷着松涛声掠过青丘洞,吹得竹榻边的桃枝沙沙响。

安燠望着天际渐红的晚霞,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清越的环佩声——那声音像极了铁扇公主的芭蕉叶摇响时的脆响。

她伸了个懒腰,把狐尾往肚子上一盖:”阿黄,把程山神酿的桂花蜜拿来,咱们得提前润润嗓子。”

(竹榻下的阴影里,一片焦黑的芭蕉叶正随着风打着旋儿,叶面上还留着未干的火痕。)

晚风掀起洞帘,吹得小本本哗哗翻页。

安燠把蜜罐抱在怀里,听着程砚和小妖在院外争论”糖葫芦该蘸蜜还是蘸糖”,突然觉得,或许这”反派剧本”,也没那么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