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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给猪吃桃定身,这事传开怕是要封神(1 / 2)

巡逻天兵的银甲在晨光里晃出一片碎光,当先那小将跑得靴底冒灰,刚冲进桃林就被眼前景象钉在原地——天蓬元帅的九齿钉耙斜插在桃树下,人却像尊泥胎似的立着,眼珠直勾勾盯着枝头半颗没吃完的桃子,嘴角还挂着半滴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口水。试探着用枪杆戳了戳猪八戒的肚皮——那肉墩子纹丝没晃,倒把枪杆弹得嗡嗡响。

“这、这是中了定身咒?!”跟在后面的天兵倒抽冷气,,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得踉跄两步,长矛尖儿都在打颤,”天蓬元帅的眼神跟城隍庙前的石狮子似的!”

另一个天兵摸着下巴嘀咕,“天蓬元帅都能被定住,是哪个狠角色?”

上回九曜星君用捆仙索都没捆住他吃烤全羊——“

“嘘!”小头目突然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桃林深处。

“土地公!”小头目突然提高嗓门。

话音未落,桃林深处传来窸窣响动。

缩在老槐后面的土地公抱着笏板滚出来,白胡子抖得像被风吹乱的棉絮:“大、大人们明鉴!是玉面夫人!她前日还在洞里烧桃胶,小神闻着那甜香就觉着不对——定是用了什么狐族秘术!”他越说越急,脑门儿直往泥里磕,“小神早说这洞主不简单,前日见她逗山雀都能用眼神儿使鸟雀定住半柱香……”土地公抖着胡子,唾沫星子溅在青石板上,”前日小神给她送土地册,见她坐在石案后翻《山海经》,案头摆着昆仑雪水养的桃花,连茶盏都是南海鲛人泪铸的——“他偷瞄了眼程砚,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模样儿,比广寒宫的仙子还冷三分,小神递茶时手一抖,她连眼尾都没抬,只说’烫’……”

安燠躲在树后,指尖悄悄揪住裙角。

她前日确实翻了《山海经》,但那是系统签到送的——洞府睡觉满七日,奖励的古籍里夹着张《睡仙诀》残页;至于南海鲛人泪的茶盏……分明是程砚从山下货郎那儿顺的琉璃盏,非说”这蓝莹莹的多衬你”。

她正想在小本本上记”土地公脑补能力+1”,忽觉肩头一暖。

程砚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外袍还是反着穿的,熊皮毛絮蹭得她脖子发痒。

他低头看了眼她攥着避祸囊的手,嘴角翘了翘,又迅速绷成正经模样,扛着钉耙往桃树下走。

“嘘——”程砚的钉耙尖儿轻轻点在土地公背上。

他不知何时绕到天兵身后,粗布短打沾着桃叶,发间红绳被跑乱的碎发缠住,倒比平时多了几分野气。

“老猪这是修炼走火入魔。”他蹲下来戳了戳猪八戒的肩膀,指节叩在对方肚皮上发出“咚咚”闷响,“你看他眼珠子发直,嘴角流涎,分明是贪多嚼不烂——上月还偷我三坛桂花酿,这会子遭了反噬。”他故意提高声音,”对吧老猪?”

被定身的猪八戒急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闷响,嘴角沾的半粒孜然掉下来,砸在程砚反穿的外袍上。

天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憋不住笑出了声,接着整片桃林都响起哄闹——天蓬元帅偷吃走火入魔,这事儿比广寒宫的玉兔啃月饼还稀奇。

安燠缩在树影里,指尖掐着小本本的边角。

她本想趁乱溜回洞府,可程砚那声“夫人,出来吧”像根细线,生生把她拽回了焦点。

此刻她垂着眸看自己绣着缠枝莲的鞋尖,耳尖却竖得老高——程砚的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笑,尾音还压得低低的,像在哄被雷吓着的小狐狸。

她突然想起系统说过的”反向努力惩罚”——要是她现在冲出去解释,怕是要掉程砚送的山杏干,那可不行。

安燠清了清嗓子,踩着满地桃花走出来。

她垂眸盯着自己绣着银狐的鞋尖,声音放得像积雷山巅的雪水:”我只是路过。”

她抬眼时又端起了积雷山仙子的架势,狐尾在身后规规矩矩垂着,连发间银铃都敛了响动,“这桃林是青丘旧地,我来瞧瞧有没有被野猴糟践。”

程砚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桃枝勾住的衣袖。

他掌心还留着跑过来时的热度,隔着布料烫得安燠手腕一跳。

“是该来瞧瞧。”他应得一本正经,眼角却跳着促狭的笑,“前儿有只馋嘴的猪偷摘了桃,我正愁怎么跟主人家交代。”

猪八戒的喉结动了动。

他原本瞪得滚圆的眼珠子突然开始乱转,眼尾渐渐憋得通红——方才程砚那番话像根针,“啪”地扎破了定身桃的效果。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闷响,活像被塞了团棉花的闷葫芦。

“元帅这是急着辩白呢。”银甲小将憋着笑,长矛往地上一杵,“依在下看,定是玉面夫人手段高明,连天蓬元帅都着了道!”

“高明!”“厉害!”天兵们跟着起哄,有个小卒子还偷偷冲安燠拱了拱手。

土地公见风使舵,立刻从泥里抬起头,袖子抹了把脸:“可不是么!小神早说夫人有上仙之姿……”

安燠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

她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里蹦跶——方才躲在树后时,她在桃树下站了足足半个时辰,系统刚给她弹了条提示:【桃林发呆签到成功,奖励’千里桃香’(可引百里内桃枝为己用)】。

可此刻众人的目光像团火,烧得她后颈发烫。

她望着程砚发间晃动的红绳,突然想起他说要去青丘下聘时,耳尖红得像被晒化的糖葫芦。

“走火入魔个屁!”猪八戒终于找回了声音,他一把薅过程砚的钉耙,钉齿差点勾住程砚的裤腰带,“那桃儿是你藏的!还有我那半袋葡萄干——”

“元帅息怒!”银甲小将慌忙去拉,却被猪八戒甩得踉跄,“这事儿咱们回天殿再议?方才巡逻使传信,说西王母要听今日桃林异动的汇报……”

“西王母?”安燠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天兵们簇拥着猪八戒往林外走,土地公还在后边儿碎碎念:”玉面夫人定天蓬,这事儿传出去……”他突然噤声,偷偷看了眼安燠,又缩着脖子跑了。

桃林里只剩落英缤纷。

“别怕。”程砚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背,“他们只当是你用了狐族秘术。”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再说了……”

“再说了什么?”

“再说了,”程砚的耳朵尖又开始泛红,“要是真传出去,你成了能定天蓬的女妖,往后谁还敢来欺负你?”

安燠望着他被阳光镀亮的发顶,突然笑出了声。

此时的程砚反穿着外袍,蹲在地上捡方才被天兵踩碎的桃花瓣,抬头时沾了一脸草屑:”你那小本本,是不是又记了我外袍穿反的糗事?”

安燠摸了摸避祸囊,里面的小本本正硌着她的手心。

她望着程砚发间晃动的草屑,望着他熊皮外袍上沾的蜂蜜渍,突然笑出了声:”记了。”她歪头看他,”不过……”

“不过什么?”

“还记了,”安燠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反穿的外袍,”有个熊瞎子,替我圆谎时,比偷蜂蜜被抓包还可爱。”

程砚耳尖”刷”地红了。

他手忙脚乱要整理外袍,却越扯越乱,熊毛絮扑簌簌落了两人一身。

安燠望着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桃林,望着程砚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觉得风里的桃花都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