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具俊表一马当先,精湛的骑术引得观众连连喝彩。但陈景异并不急于追赶,他与“暗夜”仿佛合为一体,每个动作都流畅完美。
在最后一个障碍前,陈景异突然加速,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轻盈姿态飞跃而过,最终以半个马身的优势获胜。
全场寂静无声。具俊表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景异。
陈景利落地下马,拍了拍“暗夜”的脖颈,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你...你怎么驯服‘暗夜’的?”具俊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它不需要被驯服。”陈景异望向马的眼睛里有一丝温度,“只需要被理解。”
这时,花泽类走了过来,径直来到陈景异面前。
“你的骑术很特别。”花泽类轻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像是在跳舞。”
陈景异看向花泽类,第一次,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马能感知骑手的心。你的心太沉重,所以你的马会紧张。”
花泽类微微一怔,从未有人如此直接地看透他。
远处,杉菜和她的朋友们看着这一幕。
“天啊,陈景异居然赢了具俊表!”杉菜难以置信地说,“而且花泽类前辈居然主动和他说话!”
好友敏智凑近她耳边:“听说陈景异的家族比F4还有钱,他本人还是天才钢琴家和剑道高手。转学来之前就已经在国际比赛中拿过奖了。”
杉菜望着场中央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她注意到花泽类看陈景异的眼神,那种专注和好奇,是她从未在花泽类眼中看到过的。
——
放学后,音乐教室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花泽类本想去天台小憩,却被琴声吸引。他轻轻推开门,看到陈景异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
这首曲子花泽类从未听过,它开始时轻柔如耳语,逐渐变得激昂澎湃,最后又回归平静。在音乐中,花泽类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灵魂的独白。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花泽类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陈景异似乎早已察觉他的存在,转头看向他:“有什么事吗?”
“这首曲子...叫什么?”花泽类走进教室。
“没有名字,即兴之作。”陈景利落落地琴盖。
“你很孤独。”花泽类突然说,话出口后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通常不会如此直白。
陈景异微微挑眉,似乎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是大多数人害怕承认这一点。”
“包括我?”花泽类问。
“尤其是你。”陈景异走向窗边,望向远处的夕阳,“你躲在对藤堂静的依恋后面,以为那是爱情,实则只是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
花泽类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这个才认识一天的人,竟如此轻易地揭开了他最深层的秘密。
“你不了解我。”花泽类声音低沉。
“我不需要了解。”陈景异转身,目光如炬,“你的音乐告诉了我一切。上次你在天台演奏的那首曲子,充满了迷茫和寻求。”
花泽类震惊了。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演奏过那首曲子,除了...那天他以为天台上只有他一人。
“那天你在哪里?”
“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陈景异走向门口,经过花泽类时停顿了一下,“你的琴技很好,但真正的音乐不是技巧的堆砌,而是灵魂的告白。”
花泽类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音乐教室,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人彻底看穿。而对陈景异,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这种好奇,正悄悄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