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风波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紫禁城压抑的平静被彻底打破。太子胤礽回东宫后,砸碎了目之所及的一切瓷器。屈辱、嫉妒、欲望,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无法忍受胤礼在康熙怀中的模样,更无法忍受老四那冰冷的维护!他是太子!是大清未来的君主!凭什么得不到一个胤礼?
而胤礼,则像一株汲取了养分的毒蕈,在暗处悄然绽放。他深知,太子的耐心已耗尽,理智已濒临崩溃。是时候,送上最后一根稻草了。
几日后,胤礼“偶感风寒”,再次闭门谢客。这一次,他病得恰是时候——康熙正为西北军饷与准噶尔使者傲慢无礼之事烦忧,无暇日日陪伴,只命太医精心诊治,赏赐不断。
消息传到东宫,胤礽坐立难安。他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单独接近、甚至……拥有胤礼的机会。一种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若能得到胤礼,或许就能证明自己比皇阿玛更有魅力,更能掌控一切!
这日黄昏,天色阴沉,飘着细密的雨丝。胤礽摒退随从,只带着两个绝对心腹的太监,悄然来到了胤礼养病的偏殿。他以太子探病为由,轻易支开了殿外大部分宫人。
殿内药香弥漫,烛光昏暗。胤礼只穿着一件雪白的寝衣,墨发披散,靠在软枕上,手中捧着一卷书,脸色苍白,嘴唇却因低烧而呈现出一种异常鲜润的红色。见到胤礽闯入,他似吃了一惊,书卷滑落在地,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十七弟不必多礼。”胤礽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起身。掌心传来的单薄触感和温热体温,让胤礽呼吸一窒。他挥手让心腹太监退到殿外守着。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胤礼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警惕,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慌乱地瞥向紧闭的殿门。
这眼神更是刺激了胤礽。他俯下身,逼近胤礼,酒气混合着欲望的气息喷在胤礼脸上:“孤来看看你……病得如何了。”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胤礼敞开的领口下精致的锁骨,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怎么如此不小心,又病了?可是……有人照顾不周?”
他的触碰让胤礼浑身一颤,猛地偏过头,声音带着哭腔:“殿下请自重!若被皇阿玛知道……”
“皇阿玛?”胤礽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恨,“他老了!他能给你的,孤将来都能给你!甚至更多!”他猛地用力,将胤礼死死按在榻上,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胤礼,跟了孤……孤保证,将来这天下,有你一半!”
“放开我!”胤礼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恐惧和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拒着,“太子殿下,您这是悖逆人伦!皇阿玛不会放过你的!”
“人伦?哈哈……”胤礽状若癫狂,撕扯着胤礼的寝衣,“在这紫禁城,权力就是人伦!等孤登基,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康熙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在一群御前侍卫的簇拥下,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四阿哥胤禛,以及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八阿哥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