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杨文涛举枪还击。
短暂的枪战后，袭击者被制服。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刺客竟然是记者中的一员，而且是南京某大报的特派记者。
"清理现场，发布会继续。"林文澜整理了一下军装，面不改色。
电力恢复后，发布会的气氛更加凝重。林文澜望着惊魂未定的记者们，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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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人不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是——"
他提高声调："哈尔滨是中国的土地，这里的和平稳定不容破坏！任何企图分裂国家、破坏统一的阴谋都不会得逞！"
掌声雷动。
发布会结束后，林文澜立即接到南京急电。这次的电报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要求他立即停止"挑衅行为"，并将所有俘虏移交中央特派员。
"特派员已经在路上，明天就到。"周志宏担忧地说，"看来南京有人要保彼得罗夫。"
"保不住。"林文澜冷笑，"通知情报处，把今天的所有证据复制三份，一份送南京，一份送上海租界，还有一份...送到美国领事馆。"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司令，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有时候，冒险是必要的。"林文澜目光坚定，"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当晚，哈尔滨实行宵禁。街道上除了巡逻队空无一人，但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酝酿着新的风暴。
林文澜站在指挥部顶楼，望着江北苏军军营的灯火。杨文涛悄声走近：
"司令，彼得罗夫要求紧急会见。"
"告诉他，明天特派员到后一起谈。"
"还有...赵家骧请求见您最后一面。"
在地下室，赵家骧平静地坐在床边。见到林文澜，他微微一笑：
"司令，我要走了。"
"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赵家骧站起身，"在走之前，我想送给您一份礼物。"
他从床板下取出一本笔记："这是'渔夫'组织的成员名单和活动记录。有了这个，您就能彻底清除这颗毒瘤。"
林文澜接过笔记，沉默良久："你可以戴罪立功。"
"不必了。"赵家骧摇头，"我犯下的罪，只能用生命来偿还。只求司令一件事..."
"说。"
"等我死后，请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一个曾经迷失的中国人。"
这一夜，林文澜彻夜未眠。他仔细阅读着赵家骧的笔记，越看越是心惊。这个"渔夫"组织的触角竟然伸得如此之远，从哈尔滨到南京，从军方到政界...
凌晨五点，周志宏匆匆进来："司令，刚收到消息，彼得罗夫昨夜突发心脏病，正在抢救。"
"这么巧？"林文澜合上笔记，"看来，有人要弃车保帅了。"
"那我们..."
"按原计划进行。"林文澜站起身，"通知各部，今天照常操练。让特派员看看，哈尔滨的守军是什么样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疲惫但坚定的脸上。五月的事件虽然平息，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更多的阴谋需要揭穿，更多的战斗需要面对。
但此刻，他望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片土地，必须保持完整；这个国家，必须走向统一。
松花江的涛声依旧，而新的的一天，已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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