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落下，清脆一声响。
没有文书，没有见证人，只有晨光透过窗纸洒在桌面上，照着那张草图的一角。
谢无妄收起图纸，转身往外走。
“我回去准备上线平台。”他说，“今天中午前，系统能跑通。”
楼舒婉站在原地没动，“你就不怕我反悔？”
“你不会。”他说，“铁算盘三个字，不是白叫的。”
门关上了。
楼舒婉坐回椅子，重新拿起那张残页。她叫来心腹，“调三辆运货车待命，另外查南市当铺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进出账。”
她盯着图纸上的“虚拟商路网”四个字，轻轻念了一遍。
——
谢无妄走在街上，袖子里揣着合作草约。右眼裂纹几乎消失，系统冷却即将结束。他路过一家早点铺，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手机震动了一下。
系统弹窗：“检测到宿主太帅，自动延长假期”。
他冷笑一声，关掉。
转过街角时，迎面撞见一个熟面孔——王伯的族弟，张先生。那人提着个布包，看见他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谢无妄没追，只是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
三秒后，手机又震。
系统提示：“触发剧情线：“张先生逃亡””“是否吞噬？”
谢无妄点了确定。
墨玉瞳浮现，裂纹一闪而过。
下一刻，远处张先生忽然停住，布包掉在地上。他蹲下身翻找，脸色大变——银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满数字的纸，上面赫然是他这些年经手的所有洗钱记录。
他抬头四顾，慌乱爬起，往反方向狂奔。
谢无妄咬了口包子，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这一跑，就会牵出更多人。庆东君藏不住，庆帝也快该坐不住了。
电商联盟才刚开始，风已经起来了。
他走到桥头，看见几个小孩在玩骰子。其中一个抬头喊他：“大哥！又有人让你拿东西！”
谢无妄走过去。
小孩递上一张折好的纸条。
他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字：
“午时三刻，码头货栈，有新货到。”
字迹陌生，不是楼舒婉的。
他把纸条撕了，扔进河里。
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后台管理界面，在商户列表里新增了一个名字：楼记。
点击保存。
屏幕跳转，显示：“联盟商户已添加，试运行模式开启”。
他抬头看向江面。
一艘货船正缓缓靠岸，船帆上画着一只眼睛图案，像是被人临时涂上去的。
谢无妄眯起左眼。
右眼的墨玉色泽，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