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眼墨玉彻底崩解，金纹如熔岩般蔓延至整张脸，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流动的数据流。他低吼出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
“这因果的齿轮，就由我来碾碎！”
吞噬启动。
旋律代码被强行拉入混沌之瞳，病毒核心在瞳孔深处炸开，反向冲击整个数据网络。8-bit化的角色开始恢复，但并非原样——曹操的机械单车自动加装了火箭推进器，诸葛亮的光剑上浮现出“五星好评送小风扇”弹窗，王熙凤的账本弹出“双十一预售倒计时”提醒。
数据护盾生成，三国世界暂时免于格式化。
谢无妄单膝跪地，全身裂纹渗血，U盘从手腕滑落，掉进泥水里，却仍闪烁着微光。他喘息着，听见系统提示：
【病毒逆转成功】
【因果值+9999】
【世界碎片收集进度：107\/108】
他盯着那串数字，眼神骤冷。
“还差一片……系统，你又改编号了。”
话音未落，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笑。
不是系统007的电子音，也不是熵增之神的威压，而是一个少年的笑声，熟悉得让他脊椎发麻。
他猛地抬头。
江面倒影中，他的脸已近乎全金，瞳孔如神纹烙印。可就在那倒影深处，竟浮现出另一个画面——一间昏暗的房间，少年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抬头望来。
目光穿透水面，穿透时空，直刺而来。
谢无妄喉咙一紧。
少年没说话，只是举起书，翻到扉页。
上面写着一行字：
“亲爱的读者，你确定……你是主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