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在陆西辞的手臂上。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白色的纱布在他蜜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沈知意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上面是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温热的牛奶，以及……一小碟独立放着的、用番茄酱画了个歪歪扭扭钥匙图案的吐司边。
“这是……今天的战略物资？”陆西辞挑眉，看着那片孤零零的“钥匙吐司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总是能用这种可爱的方式，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补充能量，才能找到真钥匙。”沈知意将托盘放在他面前的床头柜上，自己则拿起那片正常的吐司，蘸了蘸牛奶，“周燃那边有消息了吗？”
话音刚落，陆西辞的手机就响了，是周燃的加密通讯。
“老大，查到了！”周燃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我们追踪了程秉严近半年的所有国际物流和私人仓储记录，发现他在三个月前，通过一家瑞士的私人银行托管服务，将一件小型贵重物品从德国转运到了苏黎世的一个顶级保险库。物品描述是‘定制机械零件’，尺寸和重量与那个黄铜卡扣高度吻合！”
瑞士苏黎世！程秉严果然把真正的“钥匙”藏在了海外，一个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保险库的具体信息和存取条件？”陆西辞追问，眼神锐利。
“是‘金库之巅’（pnacle Vaults），全球安保最严密的私人保险库之一。存取需要三重验证：程秉严本人的生物特征（虹膜或指纹）、一把唯一的物理钥匙，以及一个动态密码。”周燃语速很快，“我们尝试远程破解，但他们的系统是物理隔离的，几乎不可能。”
三重验证，尤其是生物特征，这几乎断绝了远程获取的可能。
“也就是说，必须让程秉严本人，或者能完美模拟他生物特征的人，亲自去一趟苏黎世。”陆西辞冷静地分析，眉头紧锁。这难度极大。
“或者……让他主动把钥匙‘送’回来。”沈知意在一旁轻声插话。
陆西辞和周燃同时沉默了一瞬。
“沈制片的意思是……？”周燃试探地问。
“施加压力，让他觉得钥匙放在海外也不安全，或者让他急需用这把钥匙来交换更重要的东西。”沈知意思路清晰，“比如，他知道我们找到了模型，但无法开启，他比我们更想拿到里面的东西。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制造一种我们即将通过其他方式破译模型、或者即将与第三方合作公开部分信息的假象，逼他不得不动用这把钥匙。”
“引蛇出洞，或者逼他转移密钥。”陆西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是个方向。周燃，调整策略，一方面继续监视苏黎世保险库的动静，另一方面，按知意说的，给程秉严加点压。”
“明白！”
结束通话，房间内暂时安静下来。陆西辞看着沈知意，目光柔和：“我的陆太太，越来越有军师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