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师兄师姐们都想你了！艾迪澜说他新写了一首协奏曲，非要你首演；劳拉说她刚拿下伊丽莎白女王大赛评委席，要亲自为你伴奏；还有小叶抚子，说她从东京飞来就为了听你弹一首《星陨》……”
他故意拖长音调，“你要是不来，他们可要集体罢工，不教学生了！”
阮柚忍不住笑出声，“老师，您这是在拿他们威胁我？”
“这叫‘亲情牌’！”卡尔得意地笑，“在我们这，这叫‘家庭战术’！你是我最后的关门弟子，最小的妹妹，不宠你宠谁？”
他语气忽然认真，“阮，音乐不是任务，也不是表演，它是你的一部分，你太久没让它呼吸了，”
阮柚心头一震，
她轻声问，“主题《归途》……是谁定的？”
“我定的，”卡尔声音温柔，“你从国回去，回到故土，这不是归途，是什么？”
阮柚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老师……您总是这样，明明是您想我了，却说得好像全世界都在等我，”
“哈哈哈！”卡尔又笑起来，“被你发现了！但事实如此嘛！”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对了，我跟主办方说好了，门票收入的70%捐给‘失聪儿童音乐基金’，”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好吧……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曲目我来定，不许干涉，”
“成交！”卡尔立刻答应，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要是敢弹《小星星》，我就把你小时候穿蓬蓬裙弹琴的视频发到官网！”
“老师！”阮柚惊叫，“那视频不是早就删了吗？！”
“哈哈哈，我备份了十份！”卡尔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老顽童，“放心，只威胁你用，对别人，我可不敢，”
阮柚无奈地笑出声，摇摇头，心里却暖暖的，
挂掉电话后，她走到房间角落的立式钢琴前，轻轻掀开琴盖，
指尖落在黑白键上，她闭上眼，缓缓弹出第一个音符，是妈妈最爱的《月光》，她小时候常常听到妈妈弹奏，
音符如溪流般流淌，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脑子里回想到她坐在妈妈旁边，看着妈妈弹钢琴，有时会温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