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的突然出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石室内原本由莫北川掌控的平衡。她带来的几名精锐人员动作迅捷,战术站位专业,瞬间形成了交叉火力网,将莫北川及其手下压制在石室角落,利用石柱和骸骨堆作为掩体。
“苏念卿!果然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莫北川又惊又怒,一边躲在掩体后还击,一边厉声喝道,“你非要与我‘普罗米修斯’为敌到底吗?”
“是你们在与全人类为敌,莫北川!”苏念卿的声音冷冽如冰,她一边精准地点射压制对方火力,一边对江辰喊道:“江辰,带你父亲从右侧通道走!快!”
机会千载难逢!江辰没有任何犹豫,在双方交火的间隙,如同猎豹般窜出,扑到被按倒在地的父亲身边。那个压制着江瀚东的手下刚想举枪,就被苏念卿一名队员精准击中手臂,惨叫着松开了手。
“父亲!”江辰扶起江瀚东,触手却感觉父亲的身体异常沉重和虚弱。
“快……走……”江瀚东脸色灰败,声音微弱,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很勉强。
江辰心中一沉,来不及细问,半扶半抱着父亲,凭借进来时记忆的路线,向苏念卿指示的右侧那条黑暗通道挪去。子弹不时呼啸着从身边掠过,打在周围的骸骨墙上,碎骨飞溅。
莫北川眼见江辰要带着人质和“钥匙”(他仍以为在江辰身上)逃离,怒火攻心,不顾危险地探身连续射击,试图封锁通道入口。苏念卿小队火力全开进行压制,双方交火更加激烈,狭窄的石室内枪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
江辰护着父亲,艰难地冲入了右侧通道。通道内一片漆黑,他只能摸着墙壁踉跄前行。没走多远,江瀚东突然身体一软,整个人向下滑倒,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闷哼。
“父亲!”江辰急忙蹲下扶住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你怎么了?受伤了?”
“不……不是枪伤……”江瀚东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微弱,“他们……给我注射了……一种神经毒素……延缓发作……现在……时间到了……”
神经毒素!江辰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莫北川果然留有后手,即使交易成功,也没打算让父亲活着离开!
“解药呢?解药在哪里?”江辰急切地问,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没……没有解药……或者说……‘钥匙’……就是他们口中的……解药……”江瀚东艰难地喘息着,“他们用我的命……逼你……就范……”
石室内的枪战仍在继续,但形势开始发生变化。莫北川虽然人数不占优,但他对墓穴结构似乎更为熟悉,而且手下人也都是亡命之徒,利用地形负隅顽抗。苏念卿小队一时难以完全歼灭对方,双方陷入了僵持。
通道内,江辰听着身后激烈的交火声,看着怀中意识逐渐模糊的父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交出母亲真正的“钥匙”(那份研究)去换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解药?这绝无可能!但眼睁睁看着父亲毒发身亡?
他脑中飞快地回忆母亲笔记中的内容,希望能找到关于这种毒素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母亲的研究侧重于宏观的伦理框架和技术制衡,并非具体的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