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停。
识海中，调香核心仍在微微震颤。虽然刚才释放了雏形，但系统提示还有余波可追加。只要再有一次机会，就能让三种功效彻底衔接，形成连锁爆发。
玄阴老祖抬起双手，黑光缓缓抬升。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死死盯着洛尘，“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能站起来，而你……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洛尘轻轻吸了一口气。风从北坡吹过，带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他抬起右手，指尖对准前方。
“你说得对。”他说，“我没用完。”
话音落下，他猛然掐诀，掌心再次涌出一道极细的香气流。这一次，颜色更深，流动时带着细微的震鸣。
玄阴老祖瞳孔一缩。他感觉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波动又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凝实。他想要加速释放黑光，却发现体内灵力依旧混乱，输出迟缓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决定了先机。
第二道融合香水顺着第一道留下的路径迅速侵入。滞脉香的寒意加深，直接冻结了几条主经脉；散元雾覆盖面扩大，使神识陷入短暂空白；而雷引精粹，则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于丹田内引爆。
玄阴老祖整个人猛地一震，胸口凹陷下去一块，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双手一颤，黑光摇曳不定，眼看就要溃散。
洛尘趁势踏前一步，右脚踩在碎石上发出脆响。他目光冰冷，语气平静，“你说我撑不了多久。”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你呢？”
玄阴老祖咬破舌尖，强行稳住心神。他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猛然抓向腰间权杖。只要握住它，还能召唤阴兵残魂做最后一搏。
洛尘看着他伸手的动作，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意味。
他抬起左手，尽管断骨刺出皮肤，依旧稳稳指向对方。
“这次。”他说，“轮到我了。”
玄阴老祖的手指距离权杖只剩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