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我不再发令。”他退至场边石阶，“你们靠嗅觉判断战况，自主响应。”
话音落下，他并指一划，香雾瞬间扩散。淡青色弥漫全场，弟子们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结成防御阵型。片刻后，深蓝色香雾翻滚而至，他们迅速收缩队形，准备集束反击。
可就在紫黑香雾升起的刹那，后排三人仍在等待指令。
洛尘眼神一冷，身形骤然闪动。婉清同时跃下高台，冰魄剑出鞘三寸，寒气席卷而至。萧寒从石柱跃起，雷纹葫芦猛震，一道低鸣炸响，紫色电弧化作网状封锁退路。
三人夹击之下，演武场陷入混乱。
弟子们仓促应对，有人慌乱中误触香粉机关，提前引爆烟雾，反而遮蔽了视线。一组人试图结阵反推，却被另一队误判为敌袭，险些自相攻击。唯有右翼一队反应迅速，在紫黑香雾升腾的瞬间便已完成阵型转换，香雷交汇处爆出一圈强光，竟短暂逼退了洛尘的进攻路线。
“停。”洛尘抬手，止住后续攻势。
场上安静下来，众人喘息未定，脸上还残留着惊疑与紧张。右翼那组弟子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已有默契。
“刚才那一击，是谁带头？”洛尘问。
一名年轻弟子走出队列，抱拳行礼：“回师尊，是我察觉到香雾色泽变化后，参照训练图谱做出了判断。”
“没有确认他人动作？”
“来不及。”那人摇头，“若是等所有人都准备好，反击窗口已经错过。”
洛尘看着他，良久未语。随后，他转身走向共鸣池，取出一枚新的香晶，投入池心。水面再度泛起涟漪，这一次，节奏比先前快了近一倍。
“九轮高强度对抗，只有一组做到自发响应。”他说，“还不够。”
他回身面对众人，指尖符文未散，香囊微光流转：“接下来，我会联合婉清与萧寒发动连续突袭，强度逐次提升。你们必须在无指令状态下完成三次完整战术闭环，才算真正掌握新策。”
婉清收剑归鞘，站到他身侧。她并未说话，但掌心凝聚的一缕寒气已悄然渗入地面。萧寒跃回石柱，雷纹葫芦横握手中，掌心雷光跳动频率渐渐与场中残留的香息同步。
洛尘抬起右手，淡金符文在指尖汇聚成环。
第一道紫黑香雾，已经开始在池水上空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