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冷笑：“所以你是想——往里走？”
“不是想。”洛尘指尖轻抚香囊，“是必须。”
话音未落，妖兽群再度扑来。这一次，攻势更加凶猛，兽首亲自冲锋，利爪撕裂空气，直扑洛尘面门。婉清冰丝疾射，缠住其爪，寒气爆发，可黑气翻涌，冰层瞬间崩解。萧寒残雷轰出，却被兽首脊骨黑气吸收，反震之力令他踉跄后退。
洛尘退至岩壁之下，指尖符文闪动，调出最后一味清心涤尘香残方。他将香粉弹入口中，苦涩直冲识海，精神为之一振。黑线侵蚀带来的昏沉感被强行压下。
“再撑一次。”他低语，“再撑一次，我就能确认方向。”
婉清与萧寒对视一眼，各自点头。她冰丝缠腕，寒气凝于掌心；他断鞭握紧，残雷在掌心微闪。三人背靠背，再度迎上妖兽狂潮。
冰锥炸裂，雷光横扫，香雾弥漫。一头妖兽被冰封半身，下一瞬黑气喷涌，破冰而出；另一头被雷光击退，却在落地瞬间翻身扑来，利爪直取洛尘后心。他侧身闪避，指尖符文疾闪，瞬间解析轨迹，反手一掌拍出，香雾如刃，割裂其咽喉。
可妖兽依旧前扑，直至头颅落地，绿瞳仍未熄灭。
“它们不怕死。”萧寒咬牙，“根本不怕！”
“不是不怕。”洛尘凝视地底，“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
他忽然抬头，望向山谷深处。邪气脉动与香纹明灭完全同步，每一次闪烁，妖兽动作便为之一滞。而那回流黑气的路径，始终如一。
“就是那里。”他低语，“邪气源头，在山谷最深处。”
婉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可我们怎么过去？”
“不是怎么过去。”洛尘指尖轻抚香囊裂痕，黑线仍在缓慢蔓延，“是它们不会让我们过去，所以——我们必须逼它们动。”
萧寒冷笑：“你又有什么疯主意？”
洛尘未答，只将掌心最后一滴精血滴入香囊。符文闪动，香料空间中，一瓶从未启用的香精缓缓浮现——瓶身刻着残缺香纹，与岩壁同源。
“我要调一剂香。”他声音平静，“一剂能让它们自己让路的香。”
他指尖轻旋，香精瓶口微启。就在这一刻，香囊裂痕中，那倒置香炉的纹路再度浮现，幽光一闪，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兽首仰天嘶吼，群兽再度集结，绿瞳如星，围成铁壁。黑气翻涌，地底邪气脉动加剧，仿佛感应到什么即将发生。
洛尘指尖悬于瓶口，未再动作。
香雾将出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