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有滋养身体、修复伤口的作用,但凌风不敢直接喂纯的,怕效果太明显引起怀疑,掺了普通河水后,效果会温和很多,既能救张婶,又不会显得太奇怪。
喂了小半碗水后,没过一会儿,张婶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睛慢慢睁开了。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看到凌风时,才慢慢认出人来,虚弱地说:“小伙子……是你啊……我这是……在哪儿?”
“张婶,你没事了吧?”凌风扶着她坐起来,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掰成小块递到她手里,“先吃点东西,补充点力气。那些恶人已经被我们制服了,你的东西也拿回来了。”
张婶接过馒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一边吃一边哭:“多亏了你啊……小伙子……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没了……他们抢了我的粮食,还想抢我的银镯子,我不给,他们就打我……”
“您别难过了,东西都拿回来了。”凌风把布包递给张婶,“您看看,里面的东西少了没?”
张婶打开布包,看到粟米和银镯子都在,才放下心来,紧紧抱着布包,像是抱着救命的宝贝:“没少……没少……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周围的流民也纷纷对着凌风道谢,尤其是那些被抢了东西的人,拿回自己的物品后,感激涕零。一个老人捧着自己的破棉袄,对着凌风鞠躬:“大侠,你真是好人啊!这棉袄是我唯一的过冬衣服,被他们抢了,我还以为再也拿不回来了……”
凌风摆了摆手:“不用谢,大家都是逃荒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他转头对所有流民说,“你们要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就乖乖的,别打歪主意,我会尽量给大家分点粮食;要是想自己走,我也不勉强,每个人可以来领两个馒头和一小把粟米,算是一点帮助。但是记住,以后别再跟着这种恶徒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流民们纷纷点头,有十几个老人和年轻小伙说想跟着走,他们说自己没地方去,跟着凌风至少安全;还有几个说想回老家看看,说不定家里还有亲人。凌风也不勉强,让凌萍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粮食,给每个想走的流民分了两个馒头和一小把粟米。
“这些恶徒怎么办?”一个年轻小伙指着被绑起来的刀疤脸三人,眼里满是恨意,“他们抢东西、打人,留着也是祸害!”
凌风走到刀疤脸面前,刀疤脸还在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子,你敢动我?我大哥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你要是杀了我,他肯定会找你报仇!”
“黑风寨?”凌风笑了笑,“黑风寨早就被我端了,你说的二当家,恐怕早就成了尸体。”他知道,这种恶徒留着只会继续害人,之前已经吃过心慈手软的亏,这次不能再犯。他没多说,拿起旁边的短矛,对着三个恶徒的心脏,一一刺了下去。刀疤脸三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流民们看到这一幕,有的吓得闭上了眼睛,有的却露出了解气的表情——这些恶徒欺负了他们太久,早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凌风把三个恶徒的尸体拖到树林深处,挖了个坑埋了,免得血腥味引来野兽。回到木屋时,凌慧已经抱着念儿出来了,念儿看到张婶,赶紧跑过去,拉着张婶的手,小脸上满是担心:“张奶奶,你没事吧?我舅舅可厉害了,把坏人都打跑了!还把你的布包拿回来了!”
张婶笑着摸了摸念儿的头,眼里满是慈爱:“奶奶没事,多亏了念儿的舅舅啊。念儿真乖,还惦记着奶奶。”
凌萍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煮了一锅鹿肉粥,粥里放了切碎的鹿肉和野菜,还烤了几块鹿肉干,香气弥漫在木屋里。大家围坐在火堆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比刚才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