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从布店出来,他们又去了药铺。药铺的老板是个老中医,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草药书,看得很入神。柜台上摆着不少晒干的草药,有柴胡、甘草、当归,还有一些凌风不认识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
“老板,买点风寒药、退烧药和止血药。”凌风说。
老中医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你这伤口是刀伤吧?得用止血的草药敷,再喝点消炎药,不然容易感染。”
“麻烦老板给我配点。”凌风说。
老中医点点头,转身去后面的药柜拿药。一边拿,一边说:“最近日夜温差大,不少人得了风寒,风寒药得多备点。止血药我给你配两种,一种是外敷的草药粉,一种是内服的药丸,效果都好。”
很快,老中医就配好了药:一大包风寒药,一小包退烧药,两包止血草药粉,一瓶止血药丸。他还跟凌风说了用法:“风寒药一次服三钱,用温水送服;退烧药发烧的时候服,一次两钱;止血草药粉直接敷在伤口上,每天换一次;止血药丸一天服两次,一次一粒。”
凌风都记了下来,又问:“老板,有没有预防瘟病的草药?”
老中医想了想,说:“有,用金银花、菊花、甘草煮水喝,能清热解毒,预防瘟病。我给你抓点,回去煮水喝。”
凌风谢过他,付了一百五十文药钱,拿着药,跟老中医道别。
从药铺出来,已经快到中午了。念儿早就饿了,拉着凌风的手说:“舅舅,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凌风笑着说:“好,去前面的酒楼吃饭。”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小酒楼,叫“迎客楼”,门口挂着幌子,上面写着“米饭、炒菜、馒头”。走进酒楼,里面的人不少,大多是镇上的居民,也有几个流民,坐在角落里,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粥。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很快就过来了,手里拿着菜单:“客官要点什么?我们这儿有炒青菜、红烧肉、炖鸡汤、馒头、米饭……”
念儿一听有红烧肉,赶紧说:“我要红烧肉!还要白米饭!”
凌慧笑着说:“给我们来三碗米饭,一盘炒青菜,一盘红烧肉,再来一碗蛋花汤。”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下单。
没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白米饭冒着热气,颗粒分明;炒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有食欲;红烧肉炖得软烂,油亮油亮的,散发出香味;蛋花汤里飘着蛋花和葱花,看着很清爽。
念儿早就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炖得很烂,一咬就化,甜味和咸味正好,她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太好吃了!”
凌慧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又夹了些青菜:“慢点吃,别光吃肉,也吃点青菜。”
凌风看着她们吃得高兴,心里也暖暖的。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确实好吃——这乱世里,能吃到这么香的红烧肉,不容易。
邻桌的两个男人正在聊天,一个说:“你听说了吗?黑风寨被人烧了,土匪都跑了!”
另一个说:“真的假的?黑风寨的土匪那么厉害,谁这么大胆,敢烧他们的寨?”
“真的!我昨天去那边送货,看到黑风寨的山寨还在冒烟,寨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听说土匪都被打跑了!”
“太好了!那些土匪抢了不少人的粮食和钱财,早就该被收拾了!”
凌风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笑了笑——没想到黑风寨被烧的事,已经传到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