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天外降临一道法旨,斥责情道扰乱天道平衡,限期自毁道统,否则降下天罚。法旨落款,竟是本该中立的天规使者。归尘抬头望天,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归尘接下法旨,情道宗内人心惶惶。有长老主张顺从天命,有弟子建议暂避锋芒。归尘却将法旨悬于树梢,对众门人道:情道顺天应人,若天要灭道,必是天道有误。此言一出,九天雷动。
当夜,世界树周围乌云密布,天罚将至。素心欲助归尘抵挡,归尘却让她带门人退避。他独坐树下,以身为引,要硬接天雷。第一道天雷落下,归尘不闪不避,任雷光贯体。雷光过后,他周身情火更盛。
原来天雷蕴含天道法则,归尘借雷炼体,将情道与天道融合。九重天雷过后,归尘不但未伤,反而悟出情道真谛:真情即天心,至性即天理。他挥袖散去雷云,天规使者现身,面色凝重。
天规使者坦言,此番天罚实为试探。情道沉寂万年,天道需检验其是否仍合天心。归尘通过考验,天道正式承认情道地位。但使者警告,三界将有大劫,需情道助力方能渡过。
使者离去后,归尘闭关七日。出关时,他颁布情道新规:不争不抢,不骄不躁,以情养性,以性顺天。门人依此修行,进境神速。世界树在情道滋养下,开花结果,果实落地成灵,守护四方。
但平静日子不长。极北之地传来噩耗,情魔残党唤醒上古邪物万情蛊。此蛊能操控众生情感,制造混乱。中蛊者爱恨颠倒,善恶不分,已有数城沦陷。归尘率众北上除魔,素心留守宗门。
除魔途中,归尘遇到古怪少女阿箐。阿箐自称情蛊克星,却行为诡异。她时而无情如冰,时而热情似火。归尘发现她体内有情魔血脉,也有情道本源,是个矛盾结合体。阿箐坦言,她为救中蛊的族人,被迫与情魔合作。
归尘不忍伤她,助她压制魔性,导归正道。阿箐受感化,说出情魔计划:要在月圆之夜,以万民情欲为祭,打开魔渊通道。归尘算时曰,距月圆只剩三天。他让阿箐带路,直捣情魔老巢。
情魔老巢藏于雪山深处,有重重幻阵保护。归尘以情破幻,以真破妄,连破十八重阵法。最后关头,情魔之主现身,竟是归尘前世故人。故人泣诉:当年情道弃我,今日我必灭道。
归尘在幻境中看到前世片段:当年情道内乱,此人因情入魔,被逐出师门。其实误会一场,但时过境迁,恩怨难解。归尘叹道:情道有亏,我代前人赔罪。他自损三成修为,化解因果。
情魔之主见状,魔心震动,放下执念兵解。临去前,他助归尘收服万情蛊。月圆之夜,归尘以自身为容器,吸纳蛊毒,救万民于水火。但蛊毒太烈,归尘危在旦夕。
素心在宗门感应到归尘遇险,不惜燃烧本源,施展秘法穿越千里来救。她以自身情道根基为引,帮归尘炼化蛊毒。二人情意相通,竟将蛊毒转化为情道至宝同心结。
同心结成时,天地祥瑞,万物复苏。归尘与素心在众人祝福下,结为道侣。世界树开出并蒂花,象征情道圆满。但归尘心中隐有不安,因天规使者所说的大劫,至今未见端倪。
这日,归尘静坐时,忽然心潮涌动。他掐指一算,面色大变。原来所谓大劫,不在外界,而在情道本身。当情道圆满时,会引动情劫。此劫应在他与素心身上,二人中将有一人为情道献祭。
与此同时,世界树最顶端的花苞中,传来细微的哭泣声。花苞缓缓绽放,里面坐着个三寸小人,眉眼与素心一般无二。小人望着归尘,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