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虚影相拥,星药之力与残存意识交融。识海中心突然形成漩涡,开始反向吞噬黑纹!外界,这变化立刻显现——青肉身上的黑纹突然倒流,重新汇入刘云轩体内!
白见状福至心灵,将青的肉身推向刘云轩:"接住!"
肉身相触的刹那,黑纹巨蟒发出痛苦嘶吼!它六颗头颅同时炸裂,黑潮如退潮般缩回刘云轩身体。塔内暂时恢复平静,但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
刘云轩突然睁眼,双瞳漆黑如墨!
第四节:主宰苏醒
"有趣..."
声音低沉沙哑,绝非刘云轩本声。他——或者说"它"——缓缓站起,活动着新掌控的躯体。黑纹在皮肤下欢快游动,形成诡异图腾。
白警惕后退:"你是谁?"
"我?"它歪头思考,"很多名字...天罚...大暗..."突然诡笑,"不过这小子喜欢叫我'黑纹主宰'..."
青的虚影仍被困在识海,此刻正疯狂冲击屏障。主宰感应到反抗,皱眉弹指:"安静。"青的虚影顿时如陷琥珀,动弹不得。
它走向白,每步都在地面留下腐蚀痕迹:"星晷的'冷酷'化身...有趣。"突然掐住白喉咙,"但我不喜欢被监视..."
白挣扎着亮出星晷印记。主宰嗤笑:"过时的把戏。"指尖黑芒吞吐,"不如加入我?"
"做梦!"白突然自爆印记!
强光刺目,主宰被迫松手。白趁机扑向青的肉身,咬破手指在她眉心画血符:"星祭·魂归!"
青光暴涨,青的虚影被强行拉回肉身。她苏醒的瞬间,立刻结印指向刘云轩:"药星...锁魂!"
七枚星针从她指尖射出,钉入刘云轩七窍。主宰吃痛,暴怒挥爪。青不闪不避,任由利爪穿透肩膀,同时将最后枚金针刺入他眉心!
"没用的..."主宰冷笑,"这具身体已经是..."
话未说完,突然僵住。刘云轩左眼短暂恢复清明:"青...快走..."
"轩哥?!"
"我撑不久..."他声音痛苦,"它在适应...我的身体..."
白拽起青:"必须封印他!"
"不!"青甩开她,"还有办法!"她摸向怀中两卷药典,"摇光卷最后一章..."
白变色:"你要用'药星替命术'?疯了!"
"唯一办法!"青已翻开药典,星芒在指尖流转,"以我命星...换他清明..."
白夺过药典:"你知道代价吗?不只是死!是永世..."
"我知道。"青平静地开始结印,"开始吧。"
第五节:命星为祭
星塔废墟中,金光渐起。
青按药典指引,以自身为祭坛,引动命星之力。她每结一印,就有颗虚幻星辰在头顶亮起。七印过后,北斗七星虚影悬于上空。
"药星在上..."她割破手腕,血染药典,"弟子愿以命为引..."
白想阻拦,却被星力弹开:"蠢货!他未必领情!"
青不答,继续吟诵。七星光芒垂落,将她与刘云轩笼罩。主宰察觉危机,厉声咆哮:"蝼蚁!"黑纹暴起,却被星芒压制。
"轩哥..."青轻抚刘云轩脸颊,"听我说..."
她的声音穿透识海,直达被囚的刘云轩真灵:"记得我们初遇吗?你说...要一起看遍三千世界的星空..."
主宰疯狂挣扎:"闭嘴!"黑爪刺穿青腹部,她却纹丝不动。
"今天...我先替你去看..."青嘴角溢血,笑容却温柔,"等你来找我..."
七星光芒骤然大盛!青的身体从指尖开始星化,化作无数光点流向刘云轩。每粒光点都带着记忆碎片:初遇时的药香,逃亡时的相护,绝境中的血誓...
"不!"刘云轩本体意识在光流中苏醒,"青!停下!"
太迟了。药典记载的禁术一旦启动,无法逆转。青最后看了眼恢复清明的刘云轩,满足地闭上眼:"记得...找我..."
强光吞没一切。
当光芒散去,地上只剩刘云轩跪坐的身影。怀中青的躯体已化为星尘,唯留两卷药典和腕间星印。白沉默地看着,罕见地没有嘲讽。
刘云轩颤抖着捧起星尘,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黑纹主宰暂时沉寂,但代价是...
"她没死。"白突然道,"药星替命术不是杀人。"
刘云轩猛地抬头。
白指向他胸口:"她的命星在你体内。"又指向天空,"看。"
夜空中,原本北斗七星的位置,多了颗微弱的新星。
"那是青的命星投影。"白难得耐心解释,"只要星不灭,魂不散。"顿了顿,"但找回她...很难。"
刘云轩握紧星尘:"多难?"
白指向西方:"先去那里——星陨深渊。"她转身,"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