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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天穹的终焉&自我的解构(2 / 2)

危机的余波尚未消散,指挥室里的众人还沉浸在心灵被窥探的剧痛中,急促的警报声再次撕裂NERV总部的宁静——AGI系统的蓝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冰冷的机械音回荡在指挥室:“检测到使徒反应!第十六使徒‘阿米沙尔(Alisael)’,确认来袭!”

雨过天晴的天空下,一道直径约一公里的环状光环悬浮半空,如同天使遗落的圣环,却泛着诡异的幽光。光环并非静止,而是以dNA双螺旋的轨迹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泛起细微的扭曲,那是子宫天使独有的存在形态。

此刻的指挥系统尚未完全恢复,葛城美里扶着控制台勉强站起,视线模糊中看到屏幕上的使徒轨迹——它正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目标直指二号机!驾驶舱里的明日香,刚从鸟天使的心灵侵蚀中挣脱一丝,意识还处于崩溃边缘,二号机如同被钉在地面,完全无法动弹。

“明日香!”碇真嗣嘶吼着操控初号机冲上前,金色的At立场瞬间展开,如同巨大的手掌,死死抓住了俯冲而来的子宫天使。可这使徒的形态诡异至极,体表泛着黏腻的光泽,初号机的立场刚触碰到它,就如同被强酸腐蚀般泛起涟漪,立场的能量竟被它强行侵蚀、吞噬。

“不好!”碇真嗣立刻操控初号机后撤,同时拔出腰间的高震动匕首,朝着子宫天使斩去。可这使徒灵活得像条灵蛇,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轻松躲过斩击,反而借着初号机的力道,再次朝着二号机扑去。

“明日香!快撤退!”碇真嗣对着通讯器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明日香压抑的呜咽。他只能咬牙展开更大范围的At立场,将二号机牢牢包裹在其中,试图延缓子宫天使的袭击。

仿佛察觉到二号机暂时无法攻破,子宫天使的双螺旋结构突然转向,目标直指零号机!绫波丽刚从“复制体”的痛苦记忆中回过神,机体还未完全恢复操控,就见使徒已近在眼前。

“绫波!小心!”碇真嗣急中生智,操控初号机将At立场凝聚在双手,如同戴了一副金色拳套,猛地抓住子宫天使的双螺旋主体,硬生生将它往后拖拽。“绫波,快用阳电子炮!”

绫波丽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立刻操控零号机扛起阳电子炮,炮口对准被牵制的子宫天使。可就在阳电子炮充能的瞬间,被抓住的部分突然从子宫天使主体上断裂,如同壁虎断尾般脱离控制,而主体则分裂成两道更小的双螺旋,以交错的轨迹躲开了阳电子炮的光束攻击。

零号机立刻展开At立场阻挡,可这使徒的侵蚀力远超想象,立场瞬间被穿透,绫波丽只能操控机体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那道分裂的螺旋。下一秒,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同步率传入她的意识——子宫天使的侵蚀开始了。

刚摆脱鸟天使窥探的痛苦,更极致的折磨接踵而至。绫波丽感觉到自己的“自我”正在被分割、复制,仿佛有无数个“绫波丽”从身体里剥离出去。“我的概念,是他人的观测形成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那是子宫天使的意志,“与他人的不同,才构成了自我的个性。”

她的意识里,所有与“自我”相关的认知都在崩塌,仿佛所有人与她的联系都被强行剥夺,只剩下无边的空洞。“我感受到了你内心的空洞。”子宫天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共鸣,“绫波丽是谁?”

绫波丽的身体开始颤抖,驾驶舱里的同步率数值疯狂跳动。她想反驳,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从今以后,我就是绫波丽了。”

子宫天使的宣告如同最终的审判,回荡在绫波丽的意识深处。零号机的动作渐渐停滞,体表开始浮现出与子宫天使相似的螺旋纹路,而那道被抓住的使徒主体,正缓缓融入零号机的装甲,仿佛要彻底取代这个“空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