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公寓时,剑介、冬二和洞木光已经离开,客厅里只剩葛城美里和御神言。御神言正抱着一块西瓜啃,看到他们回来,挑了挑眉:“解决了?”
碇真嗣点点头,明日香则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恢复了往日的骄傲:“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第二适格者,惣流?明日香?兰格雷!”
晚饭时,奇妙的同步感再次出现。两人几乎同时夹菜、低头吃饭、端起汤碗,连伸手要第二碗饭的动作都分毫不差。
葛城美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姨母笑”:“你们俩现在简直像亲姐妹!”
“谁跟他是姐妹啊!”
“谁跟她是姐妹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说完又对视一眼,各自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
饭后,葛城美里因处理使徒灾害报告先行离开,御神言则是需要独自隐藏起来研究亚当而离开。显然,他们都看出碇真嗣和明日香的训练已步入正轨,不再需要过多干涉。
洗碗、洗澡,两人各自回到房间,躺在被窝里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刻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孤男寡女。
哪怕隔着墙壁,那种微妙的怪异感也挥之不去,尤其是经过下午的谈心,彼此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亲密,夜深人静时,心跳竟莫名加快。
碇真嗣摸出枕头下的随身听,按下开关,却发现里面没有声音。原来电池早就没电了。他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最近太忙,忙着训练、忙着思考如何打败使徒,早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封闭自己,将随身听当成“避难所”。这种充实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隔壁房间的明日香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下午在长椅上的对话。“我真是笨蛋,想这些干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明天还要训练,必须早点睡,一定要打败那个使徒!”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碇真嗣快要睡着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晃了进来。
是明日香,她眼神惺忪,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做梦了?”碇真嗣心里嘀咕,刚想开口,就见明日香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背后传来温热的呼吸,还有明显加快的心跳,碇真嗣瞬间清醒:这不是梦!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日香一定是睡迷糊了,走错房间了!绝对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叫醒她?可看着她疲惫的侧脸,又觉得不忍心。
“算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她明天醒了自己会发现的。”碇真嗣打定主意,却怎么也睡不着,后背的温度像烙铁一样,让他心跳加速。
他忍不住轻轻转过身,想确认明日香是不是已经睡着。
这一转,却吓得屏住了呼吸。两人的距离近得离谱,明日香精致的异域面容近在眼前,鼻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隐约能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
“妈妈……”就在碇真嗣慌乱之际,明日香突然小声呢喃了一句,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