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礼蟹!你们是什么!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哈德逊的走狗!想要夺取我的肾脏!我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说着,罗伊德就想反抗。
然而,常年营养不良和吸面粉,让他的身体十分的羸弱。
还没反抗两下,就被一个壮汉一拳头给敲晕了。
看到罗伊德晕了过去,那些个壮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心。直接把罗伊德往面包车里面一扔。
仿佛罗伊德不是人,就是一件货物一样。
。。。。。。
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
罗伊德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的。
后脑勺的钝痛让他眼前发黑,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他发现自己蜷缩在一辆封闭货车的车厢里,手腕被塑料扎带勒出紫红色的淤痕。
车厢里挤着十几个同样满脸惊恐的流浪汉,汗臭和尿骚味混着柴油味直冲鼻腔。
“见鬼!Fuck!这他妈是去哪?”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黑人用膝盖猛踹车厢壁,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
回应他的只有车外隐约的西班牙语对话,以及发动机更剧烈的轰鸣。
透过车厢缝隙,罗伊德看到荒漠正被夕阳染成血色。
仙人掌的剪影飞快掠过,这绝不是纽约。
他突然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哈德逊”、“肾脏”。
冷汗瞬间浸透了破旧的格子衬衫。
货车突然急刹,罗伊德的额头重重磕在铁板上。
车门被拉开时,持枪的蒙面人用枪管戳着他的肋骨:“?Apúrate!(快点!)”
他们被赶进一个废弃的养鸡场。
铁笼里残留的羽毛在热风中打转,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墨西哥比索打发那些武装分子,胸口的工牌上印着“哈德逊生物科技”的logo。
当然了,这些人现在已经不属于哈德逊了,不过在被威廉收编之后,还是从事着和医疗相关的工作而已。
不错,这次哈德逊资本被解体的盛宴之中。
威廉也从中分了一杯羹,不过他分到的并不是什么核心的产业。
只是一个普通的体检公司。
但是,今天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排队抽血!”白大褂踢了脚生锈的医疗推车,玻璃试管相互碰撞。
罗伊德注意到推车下层摆着器官运输箱,冷藏指示灯诡异地泛着绿光。
轮到罗伊德时,针头粗暴地扎进他发黑的肘窝。
抽血的护士突然皱眉:“这家伙的肝脏指标不对。”
她掀开罗伊德的上衣,黄褐色的皮肤上布满针眼和溃烂的脓疮。
“啧,又是吸毒的垃圾。”
白大褂在平板电脑上划掉罗伊德的编号:“送到去往非洲的船只上面,这种货色扔到华雷斯去当工人,大概率干不了几天就死了。”
说完,罗伊德就被人押送走了。
不错,这正是威廉的流浪汉处理一条龙计划。
把这些流浪汉运送到墨西哥之后,对他们进行分类。
如果没有毒瘾的,那么就给一个机会,让他们去华雷斯的线上娱乐中心工作。
毕竟除了线上荷官之外,娱乐中心还需要不少的后勤人员。
但是如果不及格,那么不好意思。
这种废物留在地球上也是浪费空气。
当然威廉不会直接处理掉他们。
反而把他们打包起来送去非洲。
不少非洲的战乱国家,愿意出大价价钱购买炮灰。
而这个流浪汉,自然需要支付威廉把他送来墨西哥,并且进行体检的钱。
所以,翻译过来,就是他被卖了。
。。。。。。
时间过的很快。
深夜,罗伊德被人押送人塞进了一个皮卡的货斗。
与他同行的只剩三个同样被判定“器官不合格”的流浪汉。
车子发动之后,还没有行驶出这个营地。
突然,其中一人突然发疯似的跳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他正想朝着一旁的草丛跑过去。
好借着草丛的遮掩逃跑。
但是,不一会,探照灯死死的锁定了他。
在探照灯的追踪下,这个流浪汉的身影在夜晚显得格外的显眼。
“开枪!”
这时候,哨塔上面的一名拿着狙击枪的士兵收到了长官的命令。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
因为他知道那个流浪汉是美国佬。
作为一个墨西哥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阿美莉卡。
如果不是阿美莉卡人,他们墨西哥人也不至于会过的这么惨。
枪声惊起荒漠里的夜枭。
罗伊德看着那个身影在沙地上抽搐,暗红色的液体渗进干裂的泥土。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自己的血味。
这比布鲁克林的任何一次毒瘾发作都更真实地提醒他。
如果自己轻举妄动的话,真的会死人了。
于是,怂了的罗伊德只好安分的躺在皮卡的货斗里面。
等待时机再寻找逃跑的路。
。。。。。。
三个月后,纽约。
布鲁克林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干净和整洁。
时隔三个月,伊丽莎贝斯重新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仿佛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曾经,她就算是白天也不会在这个区域的街道上面走路。
因为到处都是瘾君子流浪汉,黑叔叔之类的危险存在。
作为一个富人,她自然很关心自己的安全。
但是今天,她突然发现,这里平时到处都是的瘾君子,也就是那些盘踞在道路上卖你的丧尸全部都消失了。
显然,这些都是威廉的手段。
她忍不住搂住一旁威廉的胳膊:“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伊丽莎贝斯那好奇的眼眸。
威廉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能有人偷渡来阿美莉卡,那就不能阿美莉卡人偷渡到外面去吗?”
听到这里,伊丽莎贝斯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这和偷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