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威廉觉得自己的责任十分的沉重。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踏进了浴室。
闻着杰西卡留下的香味。
威廉摇了摇头，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了花洒之下，拧开了水。
温热的水冲在身上，让劳累了一天多的威廉总算舒服了一点。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威廉疲惫的肩背，蒸汽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模糊的雾。
他抹了把脸，突然注意到置物架上杰西卡落下的发圈——浅蓝色橡皮筋上还缠着几根金色发丝。
门外传来玻璃杯轻磕桌面的声响，接着是杰西卡趿拉着拖鞋在房间里转圈的脚步声。
威廉关掉花洒时，隐约听见她在哼那首荒腔走板的《加州旅馆》，副歌部分几乎全在破音边缘徘徊。
摇了摇头，没想到居然还有会哼这种八十年代的歌曲。
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发现杰西卡正跪坐在落地窗前。
浴袍后腰处的系带松垮地垂着，露出大片脊椎凹陷的肌肤。
她手里攥着威廉刚才喝过的可乐罐，正试图用吸管吸出最后几滴糖水。
“老板”她转头时嘴角还沾着可乐渍。
不过只是一瞬，她突然噤声，目光定在威廉浴袍领口的水珠上。
那滴水正沿着他锁骨滑向胸膛，杰西卡的眼神跟着它移动，像被逗猫棒吸引的幼猫。
威廉用毛巾甩出个响鞭，看着杰西卡呆呆的样子，他想了想问道：“你哥小时候都教过你什么？”
闻言，杰西卡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
想了想之后说了一堆军事方面的内容。
“除此之外呢？”威廉就这样穿着浴袍，坐在了杰西卡对面的沙发上。
他给自己重新开了一罐可乐，铝罐开启的“刺啦“声让杰西卡条件反射般抖了抖肩膀。
“除此之外？”杰西卡咬着吸管回忆，“哥哥说遇到危险就拔出手枪快速射击，说陌生人给的糖果要先制服对方，让他先试吃。。。”她突然眼睛一亮，“啊！还教过怎么在30秒内组装好HK416！“
威廉差点被可乐呛到。
落地窗外墨西哥城的霓虹灯透过纱帘，在杰西卡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那些关于枪械组装的知识从她粉嫩的嘴唇里吐出来，违和得令人扶额。
“我是说。。。”威廉用毛巾揉着滴水的头发，“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菲利普没教过你吗？”
杰西卡歪着头，湿漉漉的金发扫过肩头：“是指战术配合吗？哥哥说我的火力掩护还不够。。。”
威廉深吸一口气，可乐罐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杰西卡懵懂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不是战术配合。”威廉放下易拉罐，金属与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我是说更基础的事情。比如。。。”威廉指了指她松散的浴袍系带：“正常人不会在异性面前这样。”
杰西卡低头看了看自己大开的领口，突然伸手抓住浴袍前襟往两边一扯：“这样吗？”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得威廉眼皮直跳。
虽然刚刚已经看过了，但杰西卡这样扯开衣服的视觉冲击力显然是和刚刚她脱衣服去洗澡不一样的。
“我的上帝啊！”威廉猛地站起来，毛巾掉在地毯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杰西卡面前，拽着浴袍把她裹成个密不透风的茧：“你哥哥到底是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透过单薄的浴袍布料，他感觉到杰西卡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
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姑娘，此刻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不知道是未干的洗发水还是别的什么。
“老板生气了吗？”她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哥哥说执行任务时要绝对服从指挥官。。。”
见到杰西卡这幅样子，威廉瞬间哑火。
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坐好。
“那个，你先去换一件衣服吧。去柜子里面选一件吧。”
虽然那些衣服都是要钱的，但威廉也不在乎了。
这妹子这么呆，如果自己不收了她，以后不知道会被什么坏人骗到什么程度呢。
所以还不如自己收了，算是做一件好事，估计菲利普知道，还会感谢自己。
毕竟杰西卡现在这个样子，菲利普绝对要负80%以上的责任。
威廉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了，杰西卡这样的状态，绝对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
所以自己也就只能勉为其难，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威廉叹了口气，自己还真的是21世纪大善人啊。
摇了摇头。
杰西卡这个时候，已经听从了威廉的命令，来到了柜子面前。
挑选着衣服，由于威廉没有给出具体的命令，说选什么衣服。
所以她此时有点犹豫。
片刻之后，她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守望先锋》游戏里面，天使的那一身紧身衣。
本来，她其实在黑百合还有天使之间犹豫的。
毕竟只有这两套紧身衣比较适合战斗用。
她纠结的，不过是颜色上的选择而已。
白色紧身胸衣采用硬质材质剪裁，线条凌厉，红棕色内衬增添层次感，胸腹部的护甲接缝处透出战术服的功能性设计。
下身橙白渐变裙装如火焰流动，外层覆盖白色弧形护甲，既保留裙摆的飘逸动态，又通过机械结构强化防御性。
虽然机械结构和护甲材质是塑料的这一点让杰西卡有点不满意，但总比比一旁的那些女仆长什么的，让她满意得多。
在防御力上，这件衣服完爆其他的。
威廉看着杰西卡满意地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衣服，他可以肯定，杰西卡欣赏的并不是这件衣服有多好看。
而是这件衣服的性能有多好。
不得不说，经过今天晚上的交谈，威廉确实把杰西卡的性格已经了解了个90%。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威廉再次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大善人，自己是必须要做了啊。
“杰西卡。”
这时候，他喊了一声。
杰西卡闻言转头看向他。
“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威廉认真的问道。
他给不了女人感情上的承诺，但其他方面，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