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威廉看过去：“什么早就知道了？”
“下药的事情。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意外。”伊丽莎贝斯好奇的看着他。
威廉笑了笑：“秘密。”
系统的事情，哪怕伊丽莎贝斯的好感度到100了，他也不会说出来。
这种事情，跟着自己的尸体下坟墓就行了，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人，都别想知道这个秘密。
闻言，伊丽莎贝斯见威廉不愿意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就这样挽着威廉的胳膊。
在一旁跟着威廉一起看戏。
不一会，警察来了。
对于这种富人报的案，警察的响应速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快，快到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这一前一后也就过去了五分钟不到。
他们就来了。
只能说，在阿美莉卡，你花多少钱，就享受多少的服务。
你没花钱？那么不好意思，社会的任何服务都和你没关系。
不要问，问就是大家都在用力的活着，阿美莉卡各个州的政府也不容。问就是我大阿美莉卡自有国情在此。
。。。。。。
杜克·卡尔森被两名警察架住双臂时，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挣扎着朝两名警察咆哮：“你知道我是谁吗？卡尔森家的律师会让你在纽约混不下去！”
领队的警长却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卡尔森先生，我们有视频证据显示您涉嫌投放违禁药物。根据纽约州刑法第240条——”
金属铐环“咔嗒”扣上杜克的手腕时，全场响起压抑的惊呼。
“放开我！你们这些蠢货！”杜克突然剧烈扭动，昂贵的西装在挣扎中撕裂“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要求。。。”
“您当然有权联系律师。”警长按住他肩膀低声道“但在那之前，建议您保持安静。卡尔森先生，您现在的每句话都会成为法庭证据。”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杜克头上，他终于僵住了。
哪怕再二世祖，看着周遭那些人嫌弃的眼神。
杜克都知道自己这次栽了。
看着杜克被警察带走，莱昂这个时候趁机把事情实锤死，这个拍卖会上，今天可是来了不少记者的。
虽然都是艺术方面的记者。
但总归也是媒体。
“卡尔森今天的行为，不但是犯罪，还是整个艺术界的毒瘤。”
他声音拔高，在场不少的记者都捕捉到了新闻的味道，一时间，纷纷举起手中的照相机。
无数的快门声响起，闪光灯闪烁。
“卡尔森家族必须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看到莱昂把所有的风头都占掉，威廉摇了摇头。
有人愿意出来吸引卡尔森的火力，那可是好事。
“我们走吧。”
今天的目的算是完全达到了，并且戏也看完了。
听着威廉这么说，伊丽莎贝斯点了点头，虽然想不明白威廉想见这个杜克·卡尔森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还是乖巧的跟着威廉离开了。
。。。。。。
次日，阿尔特·卡尔森手中拿着一个烟斗，颤颤巍巍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哪怕他今年已经快70岁了，但依然对手中的权利无法放下。
他一方面是卡尔森家族基金会23%的持有人，另一方面是这一家绿森电力的实际所人员，占有36.17%的股份。
阿尔特·卡尔森推开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深褐色的实木办公桌上。
他的目光立刻被桌面上那封没有邮戳的匿名信吸引。
“什么东西。。。”老人嘟囔着摘下金丝眼镜，用颤抖的手指拆开封口。
当他看清内容时，烟斗“啪嗒”掉在地毯上，火星溅到定制的手工皮鞋上都没察觉。
【尊敬的卡尔森先生：贵公司2021年第三季度基建款项中，有3000万美元经杜克·卡尔森签字后转入开曼群岛“海马投资”账户。附：转账凭证复印件及签字比对分析报告】
纸张在他手中簌簌作响。
他本能的不想相信，想把这莫名其妙的信纸扔掉。
但结合了一下杜克的性格，他又觉得这举报十之八九是真的。
无奈，他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在秘书接通了电话后：“通知审计部门十分钟后带着2021年。。。”
话音未落，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突然跳出早间新闻画面。
身着红色套装的女主播语速急促：“。。。卡尔森家族著名的花花公子杜克·卡尔森昨夜在慈善拍卖会涉嫌使用违禁药物，现场视频显示.。。。”
画面切换到杜克往香槟里倾倒粉色液体的特写，接着是他被警察按在警车后座的狼狈模样。
阿尔特的脸瞬间变得比信纸还白。
他踉跄后退两步，枯瘦的手抓住真皮椅背才没摔倒。
电视里记者还在喋喋不休：“据知情人士透露，杜克·卡尔森使用的粉红天使3号是一款烈性春药，其成分主要是西班牙苍。。。”
“。。。。。”
老人的身体陷在了沙发上，办公室内一阵沉默。
“21年的什么？卡尔森先生？”
秘书的声音在话筒里面响起，安静的办公室里面，她的声音十分的引人注目。
“21年的所有账本，我要查账。”
说完，阿尔特挂断了电话。
他这时候，又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约瑟夫？我要你亲自去警局把那个蠢货保释出来。。。不！先让他在里面待满24小时！”
约瑟夫·卡尔森，阿尔特的儿子，杜克的爸爸。
此时正在市政厅参与一个城投建设项目的会议，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蠢货？父亲你在说什么？”
他有点不明所以。
“杜克！那个蠢货就是你那个该死的儿子！杜克！就你这个笨样子，以后怎么和吉米他们争！？”
约瑟夫·卡尔森听到电话那头父亲的咆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抬手示意会议暂停，快步走出市政厅会议室。
“父亲，您冷静些。杜克又闯什么祸了？”约瑟夫压低声音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扣。
电话里传来报纸被狠狠摔在桌面的声响。
“你养的好儿子！现在全纽约都知道他往知名艺术家的酒杯里下春药！”
“更糟的是，有人举报他挪用了绿森电力三千万基建款！我现在正在派人去查账！我估计这多半也真的！你。。你真的是管的好儿子啊！”
听到阿尔特说的这些，约瑟夫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杜克是个闯祸精，但没想到能够这么闯祸。
但讲道理，约瑟夫觉得，杜克有今天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误。
“父亲，我现在正在主持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杜克的事情，能不能找别人去？”
说实话，对于杜克这个儿子，约瑟夫并没有那么上心。
说难听点，杜克也不过是他合法妻子生下来的儿子而已。
他在外面可是还有不少私生子的。
阿尔特听到约瑟夫推脱的话语，怒火更甚，苍老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会议？什么会议比家族声誉更重要？！现在全纽约的媒体都在报道卡尔森家的丑闻！你还有心思开会？！”
约瑟夫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脸色铁青。
他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却不得不低头：“我明白了，父亲。我这就去警局。”
“听着，让你去警局，并不是让你去保释那个混账！是让你去告诉那些媒体，我们卡尔森家族的人一定会严肃对待这一件事情，不管如何，先把舆论影响降到最低！知道吗？”
听着阿尔特的吩咐，约瑟夫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挂断了电话，他转身回到会议室，对正在等待的市政官员们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各位，非常抱歉，家族有紧急事务需要我立刻处理。今天的会议暂时延后，具体时间我会让秘书另行通知。”
不等众人反应，约瑟夫便匆匆离开了市政厅。
坐进车里，他狠狠踢了一脚前面的座椅，低声咒骂：“这个该死的混账！”
司机从后视镜瞥见约瑟夫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去哪里？”
“纽约警局！”约瑟夫咬牙切齿地说道。
车子驶向警局的路上，约瑟夫的手机不断震动。他烦躁地掏出来一看，是家族律师发来的消息：
【杜克少爷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妥，但媒体记者围堵在警局门口，建议从侧门进入。】
约瑟夫冷笑一声，回复道：【去把保释手续退回，不用把那个逆子保释出来，等会我会去警局现场。你准备一下。】
律师很快回复：【可是，先生，杜克少爷现在的状态。。。】
约瑟夫不耐烦地打字：【我不管他什么状态，先让他在监狱里面给我反省反省！】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警局侧门。
约瑟夫·卡尔森穿过警局侧门时，刺眼的闪光灯还是从缝隙中漏了进来。
他压低帽檐，在律师的引导下快步穿过长廊，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他在哪？”约瑟夫冷声问道，手指不耐烦地扯松了领带。
律师推了推眼镜，指向尽头的审讯室：“3号房间。但警长说……杜克少爷情绪不太稳定。”
约瑟夫冷笑一声，一把推开门。
审讯室内，杜克正瘫坐在铁椅上，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领口还沾着干涸的酒渍。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眼睛里的血丝在苍白灯光下格外狰狞：“爸！你快让他们放我出去！这破地方连咖啡都是速溶的——”
“闭嘴！”约瑟夫反手摔上门，震得墙上的单面镜嗡嗡作响。
他一把揪住杜克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你挪用绿森电力三千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