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局，没时间犹豫了！”李飞语气坚定，“我是刑侦队长，断后是职责！你们带着证据先走，才能把这些人彻底扳倒，不然我们今天就白来了！”
陆则看着李飞眼中的决绝，知道此刻争执无用，当即拍板：“好！李飞，注意分寸，别硬扛，拖延十分钟就撤！”他从腰间掏出备用通讯器，“这个给你，保持联系，我们在二号集合点等你，会派人接应。”
“放心！”李飞接过通讯器，立刻对三名队员下令，“搬木箱堵前门，准备烟雾弹和闪光弹，等他们靠近就动手！”
陆则和祁同伟不再耽搁，小心翼翼地把塑料盒放进防爆包，带着其余队员从后门快速撤离。临走前，祁同伟拍了拍李飞的肩膀：“保重，我们等你归队。”
仓库外，老宁已经带人逼近，看到前门被堵，厉声喝道：“给我砸开！找不到东西，谁都别想走！”塔寨的人立刻上前，有人扛着撬棍，有人准备点燃土炸药。
“扔闪光弹！”李飞低喝一声。
两枚闪光弹被扔出门外，刺眼的白光瞬间炸开，老宁的人惨叫着捂眼后退。趁着混乱，李飞又下令扔出烟雾弹，白色烟雾弥漫，彻底遮住了视线。
“冲进去！别让他们跑了！”老宁怒吼着，带人撞开被堵的大门冲进仓库，却只看到满地杂物和消散的烟雾，哪里还有陆则等人的踪迹——他们早已顺着预先勘察好的小巷撤离，绕开了可能的追击路线。
李飞带着队员躲在仓库内侧的集装箱后，见塔寨的人在仓库里乱搜，立刻下令：“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别恋战，拖延够时间就撤！”
几声枪响从仓库不同角落传来，塔寨的人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找掩护还击，一时间仓库内枪声四起，却没人能摸清李飞等人的位置。
与此同时，新帅集团总部楼下，高明远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带队的阿坤把玩着弹簧刀，对着楼上喊话：“李成阳，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了！”
办公室里，马帅焦躁地踱来踱去：“成阳，不能再等了！要么谈要么拼，你倒是拿个主意！”
李成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人群，脑海里全是师傅林汉的冤屈。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当年林汉老部下的电话：“我是李成阳，帮我查旧港区三号仓库，还有二十年前高赫的案子。”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传来：“高赫案当年疑点重重，贺芸力主‘意外死亡’结案，林汉就是因为不服，坚持要查，才被诬陷。我这儿有份林汉留下的笔记，记着高赫的特征，还有麦自立说见过‘死而复生’的高赫的证词，你要不要？”
李成阳的心脏猛地一跳：“要！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市局后门老槐树下，就十分钟，晚了我不敢久留。”对方说完挂断电话。
李成阳转身对马帅说：“我要出去一趟，十分钟就回。”
“你疯了？楼下全是高明远的人！”马帅惊呼。
“我必须去。”李成阳眼神坚定，“那里有我师傅的清白，也有新帅摆脱高明远的机会。”他看向大江，“帮我拦住他们，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
大江重重点头：“阳哥，放心去吧！有我在，他们冲不上来！”
大江立刻召集了十几名核心小弟，拿着钢管、木棍守在电梯口和楼梯间。
阿坤见楼上没动静，果然带人冲了上来，双方在楼道里爆发了冲突，喊打声、器物碰撞声此起彼伏。
李成阳趁机从消防通道溜下楼，绕到集团后侧的小巷。夜色中，他一路疾跑，朝着市局后门的方向赶去。